须臾,他声音温暖,笃定的不像在发问,彬彬有礼的恰到好处,又洞悉一切。
陆轻晚惊愕,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知道?第二反应是,他调查过她?亦或是程墨安派他调查过?
她笑了,很随意轻松不放在心上,“禾助理所理解的家是什么?”
程墨安抬抬眉,认真道,“家人团聚的地方。”
陆轻晚小手儿按在西上盖,“如果没有家人了呢?”
女孩的表情是惬意慵懒的,语调清脆,可他还是感受到了话语背后的酸涩苦楚,这个明媚如朝阳的丫头,其实心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忍。
思及此,程墨安眼底的颜色深了深,嘴角轻启,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但很温柔的说,“会有的。”
也许是错觉吧,陆轻晚有点想把他的话理解为承诺,好像他要说的是,我会给你的。
瞧瞧,又犯傻了不是?你是多缺爱啊陆轻晚!
陆轻晚甜甜的笑着答谢,“借你吉言!”
“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
手机铃声及时打破了两人奇怪的对话,陆轻晚如释重负的找了个好借口避开,走进卧室接电话。
程墨安的手机也响了,屏幕上是一组陌生的滨城号码,程墨安的私人号码从不随便告知,会是谁?
“喂?”
“喂?”
两人同时询问,脸色却截然不同。
陆轻晚揪窗帘上的流苏,一簇簇的穗子被她揉搓的变形,眼睛里布满了嘲讽。
到底还是没沉住气啊!
“是不是你做的?”
欧阳清清几乎是在吼叫,想要隔着电话将陆轻晚撕碎!
她本来想让那件事不声不响的结束,但越想越生气,平白丢了五百万,还损失了股份,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等于在她身上割肉!
所以她要敲打陆轻晚,就算要不回钱,也不能让她好过!
陆轻晚茫然的反问,“表妹,你在说什么?”
欧阳清清气的青筋爆裂,公主房的穿衣镜里,她脸部狰狞,“你少装蒜!给我喝药,请人偷拍,趁机勒索!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陆轻晚惊呼,“天哪!表妹你被人暗算了?!谁这么大的胆子?你被勒索什么了?”
小丫头捂着嘴巴,真特么的想笑啊!
欧阳清清脸色忽灰忽白,切齿大骂,“就是你!抢我的股份,骗我的钱,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完了?”
陆轻晚心道,你特么威胁谁呢?我不承认你还能怎么着?就你半吊子的脑子还能翻天不成?
“表妹,你要是被人欺负想找人出气,姐姐可以帮你啊,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啥意思?”陆轻晚撇的一干二净,欧阳清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休想让她承认。
欧阳清清被堵的有气撒不出,指甲深深嵌入床垫,能把席梦思扣个洞,“呵呵,你跟我玩儿阴的是吗?好啊,咱们看谁玩儿死谁!”
屏幕黑掉,欧阳清清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陆轻晚耸了耸肩膀,忽然觉得感冒好了,天空很蓝。
欧阳清清阵脚已乱,她还会有动作,甚至会故技重施要她的命,那么
陆轻晚利索的把玩手机,翻来覆去的旋转。
那么她的机会就来了。
最好欧阳清清拉上她爹,她哥,她妈!
程墨安握着手机,语气疏离淡漠,“白女士。”
白芳玲的客气带着长辈的威严,“墨安啊,最近忙吗?”
“忙。”
“”白玲芳知道程墨安不给面子,但他回绝的太直接了,“再忙,饭总要好好吃的,我和你爷爷说过了,明晚你到我们家吃饭。”
程墨安墨色眉头蹙蹙,“明晚我有别的安排。”
白玲芳又被他堵了一句,锲而不舍道,“你爷爷没跟你说吗?明天是夕夕外公的生日,你回国这么久还没跟老人家吃过饭呢,趁这个机会聚一聚吧?老爷子早就念叨你了。”
程墨安压住眉心,疲于应付,“白女士,我的立场不用再重复了吧?”
白芳玲假装没听懂,“墨安,你别多想,就是单纯的吃个饭,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再说,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
程墨安蹙眉。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咱们见面说。”
爷爷让他参加白家老爷子的生日宴,这个安排明显是想让他昭告宾客:他和白若夕的关系不一般。
陆轻晚还没出来,程墨安看了下时间,美国的晚上,他不好打扰爷爷休息,只能等爷爷起床后再打电话问了。
“陆小姐,谢谢你的招待,公司有点事,我要先告辞了。”
程墨安永远都是那么绅士有礼貌,陆轻晚简直以为他受过什么皇家训练。
但她不知道,程墨安的礼貌客气,不是谁都给。
“好的啊!禾助理你辛苦啦!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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