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片刻,司机脸色都绿了,既然人跑到这里来了,不差这几步,只好再发动了车子。“嗡”发动机透出痛苦的声音,一阵晃动,唐一凡说了一句缓解尴尬的话:“大哥,你这破捷达有些年岁了吧,在这么跑下去,自己可以改行干维修了。”
社会哥转过头来,一脸的鄙视:“哪个出租车司机不是修车工,你这话说的,别侮辱人。”
捷达出租车继续行驶几百米,又停下了,唐一凡伸出头,还是看不到一点灯亮,“你再走走,好歹我也能找到住宿的地呀。”
“前面沿着路走三百米就是堂山镇的驻地村大沙石村,过去就完了。”司机指了指前方,看来是不想再多走一步了。唐一凡摸出了三十块钱,丢了过去:“就这么多了,再说你也没把我送到站,扯平!”
司机师傅情绪有些激动,这孩子怎么说话不算数,想乘“霸王车”呢,刚想暴起,突然后面传来了令人惊悚的声音,“咚咚”几声,捷达车受到了撞击,来回摇晃,两个人立刻吓傻了。
转头一看,四五个光头男子结实的围住了捷达车,手里提着铁棍,还有人扛着大关公刀,唐一凡低头瞧了一眼司机手臂上的斧头,尼玛这斧头帮还管事嘛。
这个念头随即有了答案,司机吓傻了,小腿不听使唤,来回摇晃。靠,原来真是个纹着“喜洋洋”的大傻子。唐一凡壮壮胆:“啥情况,兄弟,认错人了吧。”
“哐”又是一声,“咔嚓”破捷达车的前窗就粉碎了,玻璃碴子溅了两个人一身,一个光头伸进手来,直接把钥匙拔走了。
“下车!”有人拿着铁棍敲了敲车窗,厉声说道。
司机师傅很自然双手抱头,开门下车蹲地下了,这动作忒熟练了,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好汉不吃眼前亏,唐一凡只好也下了车,刚下车,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腿弯,差点跌倒。
唐一凡转过身来,一个俯身侧踢,踹到了刚才偷袭那人的小腿上,甚至传来了骨裂的声音,那光头一百八十公分,近二百斤的个头,失去了一条腿支持,立刻摔倒了路边的石头上。
这个动作细小隐蔽,加足力道的话,够他喝一壶了,当年唐一凡在学校练习了四年的散打,全是干净利索实用的招数。教练看到唐一凡的爆发力跟悟性,把他推荐到了江东省散打队做了一年陪练,随队征战几次国家级比赛,耳濡目染,有了一定功底。
当放倒为首的光头壮汉之后,其他四个人围了过来,虎视眈眈,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精瘦男子浑然天成的爆发力。唐一凡不动声色,观察着几个男子的站位,形成及掎角之势,有些套路。
从刚才走过来的姿势跟握拳的手势,唐一凡认定里面有一个练家子,那就是为首的“刀疤脸”,一道凶残的刀疤从右眼划到了左腮,有些故事。
刀疤脸冷冰冰的说道:“六子攻上,老马、老刁一左一右攻击小腿,他的战斗力都在腿上。”
靠,流氓懂战术,那是真可怕。唐一凡断定,这群人不是寻常混混,一个镇上出现这几个“高手”,定有情况。话说间,三个人提着铁棍攻了上来,唐一凡哪见过这阵势,刚才那一招是偷袭才得手,这样赤手对阵亡命徒,魂都没了。
很快,唐一凡节节败退,不断地后撤拉开距离躲避攻击,最为致命的是刀疤脸步步紧逼,阴森森的看着战局,伺机而动。
“嚯”一声,一根棍棒扫到了唐一凡的手臂,传来剧痛,另一个光头男趁势而上,近身搏击铁棍用不上,只好弃棍手搏,说白了手搏就是双手从后面死死的扣住了唐一凡。
唐一凡并不慌乱,这个招式在散打中练习多次,别说是扣住了双臂,就是扣住了脖子,也有解锁办法。后面两个光头看到唐一凡被锁死,扑了上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唐一凡后脑勺猛向后磕,“咔”一声,鼻梁骨碎裂的声音,然后双臂暴发,一个转身过肩摔,光头跌倒在地。
唐一凡嘴角挂着笑意,小样,办不了你。然而傲娇紧紧一秒钟,电光火石一瞬间,唐一凡腰间传来了剧痛,有些站立不稳。强忍剧痛转头间,只见刀疤脸阴森森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更加恐怖。
唐一凡歪坐在地上,下半身似乎失去了知觉,椎管震荡导致管内神经移位,暂时性的麻痹。腰部受到了重击,这个刀疤脸速度太快了。以唐一凡的反应能力,对方根本进不了身,没想到还是被刀疤脸一拳打在腰眼位置。
三个光头冲了过来,死死的摁住了唐一凡,差点窒息。很快,唐一凡就被五花大绑押了起来,刀疤脸转过头来,才发现那辆破捷达车消失了,一定是司机趁乱爬上车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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