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雷世苍是不会的他能想到的只是去做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予心上人,由她分辨是黑是白。
“这个镯子我我娘给我的给我们雷家的长媳传家,阿斩、你……”雷世苍深吸一口气暗暗鼓劲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愿意戴上吗?”
韶斩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就像是被掐住后颈的猫不知今夕何夕。
“阿斩?”
雷世苍心都提起来了暗骂自己这是不是太突兀了吓到了阿斩。娘亲再三叮嘱要准备周全了再提亲的自己这红绸首饰都没有准备好只拿着一只镯子提亲即便是祖传的是不是也显得太不重视了。
他求助地暗暗看向洛书,当初也是洛书说阿斩对他有意,他才敢暗暗筹备这些事情要不以雷世苍的小心与珍视这件事恐怕要再拖上一年。
洛书倚靠在二零八八身上,笑眯眯地比了个拇指,就是不说接下来该做什么。笑话这两个人就差最后一张窗户纸了,难道还要他来掺和?
二虎急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见韶斩依旧呆愣在原地,连忙道:“小师妹,你可要想好了,当真要将雷大侠也拖入水?”
“你可要知道,你……”
“闭嘴!”
雷世苍很少发火,向来是以理服人,可是这一声怒斥却直接动用了内力,将本就头脑嗡鸣的二虎震得眼前一黑。
雷世苍看着韶斩,心里又急又怒,他正在求婚的关键时刻,他来捣什么乱!要是韶斩被二虎说动,他连将二虎生吞了的心都有了。
二虎看着韶斩似乎在出神的样子,咽下被雷世苍一吼震出血,又道:“小师妹,你真的喜欢雷大侠,难道不应该想他平安喜乐?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一天,就是害他一天。就算雷大侠不畏惧旁的,他还有父母兄弟,等哪天波及到了他的父母亲人,他定然会对你心生不满,日积月累,往日情意便会破碎。小师妹,你若是执意要与他相守一世,恐怕最后免不了成为一对怨侣,师兄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还要骗你呢?”
“若是你当真自私自利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罢了。”
雷世苍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在去抓斧子的时候,手却被人轻轻搭上,纤细柔软的手,温温凉凉,一下子让他的动作止住了。
韶斩道:“他说的没错。”
雷世苍急道,“阿斩!”
韶斩摇摇头,金瞳清冷,像是一对漂亮的琉璃珠,漂亮璀璨,却也没有感情:“我不会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情。”
“你也许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但其实没有。生我的那个村子,确实是我屠的,父亲的心脏,也确实是我挖出来的。”
“还有那个村子,若不是收留了我,也不会被屠村。”
韶斩淡淡道:“我这个好师兄,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头脑是真的聪明。不论是在比试之前在师父的茶水中下毒,还是将另外几个推上死路,亦或是在江湖中宣扬我的恶名,除了对洛洛弟弟的那两次,都没有过失手。”
“因此他说的那些,未来都有可能是真的。”
看着雷世苍焦急想说什么的样子,韶斩突然笑了笑,道:“不过呢,大个子,我向来不是被人诬陷不回嘴的人,你看我的眼睛。”
她的一双金瞳在众人中异常夺目,不笑的时候无端让人想起上古的凶兽。
“我的母亲是异域人,也是一双金瞳,因为反抗被打断了腿,所以当不成奇珍异宝,于是就被卖到了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母亲的眼睛是不祥的象征,要价极低,最后我那混账父亲因为家徒四壁,将母亲买下。”
“他可能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够厉害,生出来的我应该是正常的,没想到还是一双金瞳,不但是金瞳,而且还是女儿身。母亲被责打伤了元气,我四五岁的时候就没了。”
“他不待见我,村子里的人也不待见我,不论是被砸石头还是被冬日被丢进河水里,这些我都经历过。可笑我当时不知人事,还期待他能为我做些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要什么怜悯,要什么照顾,都是扯淡,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去夺。”
“后来遇到了师父,师父将我收到了门下,还留给了混账一笔钱。他估计是以为当时我还小,忘性大,临走的几天整个村子都对我照顾有加,简直与之前是天壤之别,要我以后记得回来看他们。”
韶斩笑了一下,扬着眉笑着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都记得呢。”
“师父对我好,教了我一身功夫,让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没人敢强迫。”
韶斩顿了顿,看向洛书与雷世苍,道:“至于后面我的作为与名声,怕污了师父,故而无人知道我是当年七绝圣手的徒儿。”
洛书抿了抿唇,看着韶斩的笑颜有些心疼。
“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混账害了母亲一条命,我就让他把命还给母亲。”
“村子里的人欺辱我,我就将他们捆了,像猪一样鞭打。”
“至于后面为何要下死手……”
韶斩脸上没了笑意,冷冷地道:“也是他们自己种的因。”
村子偏僻居深山,家里有女孩儿的都不想将女儿留在村子里,嫁到外面能换一大笔钱,因此村子里的光棍不少。
所以想要家里有个人,就要从人贩子手里去买。
可是哪个女孩愿意被卖到偏僻山村,远离父母亲人。给人当牛做马,当生育工具,被人非打即骂,最后落得一身病痛地死去?
所以反抗的女孩就被锁在家里,吃着猪食,像猪一样被养着,只知道吃饭睡觉生孩子。
被卖到村子里的,要么是认了命,要么是当猪养着,要么是像韶斩母亲一样死了。
韶斩缓缓抚摸着金环大刀,笑得很开心,“……我啊,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削成人棍,有的呢做成人彘,弄瞎眼睛,拔出舌头,扔在粪坑里。有的呢,就一点点把身上的皮肉削去,看能活多久。还有的呢,把人体的器官还有手脚砍下来,每天给他们止血,让他们活着死不了。”
“他们说的没错啊,我就是妖女。”
她看向二虎,一双眼睛像是两弯月牙,“你知道我那混账父亲的我是怎么料理的吗?我把他带到母亲当年住的屋子里面杀了他七天。”
“我的好师兄,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免了我那几个师兄的苦难。你一点也没说错,我手段残暴喜怒无常,其实妖女这个名号我喜欢得紧呢。”
韶斩笑着,声音如银铃叮叮,二虎的脖颈上突然喷出了一道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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