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看着红柚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师父!”子车痕与子车筹听见这边的动静,便看见红柚将虫尸扫开的一幕,登时又惊又怒。
“没什么事,”洛书随意摆了摆手,道:“只是他想给我下蛊,然后被红柚给破了,现在被他的蛊反噬呢。”
“你们有什么事情要问就赶快了,过不了一会他就要被他的蛊吃得渣都不剩。”
肉眼可见的,被养在身体里的蛊咬破皮肤血肉钻出,不一会已经看见了白骨。
洛书走远,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被压在心里的恨意不代表不存在,善恶有报,洛书从没想过要教什么“以德报怨”。
子车痕与子车筹并肩站在一起,丁香仰头看去,剧痛中两人背着月色,模糊了细节,宛如并蒂而生的花,无人知晓分别。
丁香的脑子乱成一团,他只记得方才那一声“师父”,前面是否有称呼姓氏,他就不记得了。
“他是师父?师父?什么师父?”
一枚银针插入他的后颈,丁香的声音瞬间被压在了喉咙里。
子车痕面露厌恶,“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喊师父。”
丁香睁大了眼睛。
子车筹低头看着他,突然勾了勾嘴角,笑容是不同于在洛书面前的乖巧。
“地蛊金牌长老……”
他拉长了的声音没在一声轻笑里。
“说什么爱蛊成痴,其实是被蛊弄伤过吗?”
“你的脸上,真是好看。”
丁香一怔,顺着子车筹的目光低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面具。
那一张描摹着血色丁香的黑色面具已经残缺,滚落在虫尸与灰土之间。
丁香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尖叫,但是喉头的银针锁住了惊叫声。
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将脸遮住,想要将面具重新戴上脸,可是他被捆绑地严实,无法遮挡。
他的脸上,被面具遮挡住的地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凸起与坑洞,零星的白点在坑洞中寄生。
“中了生蛊还能活下来,倒是命大。”
生蛊极为恶毒,但凡被下了蛊,生蛊游走于皮肉之间产卵,是将宿主当蛊皿蛊料,最终宿主将会全身腐烂而死。这丁香所中的蛊,居然只长在脸上,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子车痕洁癖发作,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一边,子车筹拉住子车痕的衣袖,道:“哥哥,算了,不看了,别脏了眼睛。”
子车痕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摸了摸子车筹半长的发。
当初的子车筹,定是比丁香更要疼上千百倍。
丁香身上的蛊反噬越来越厉害,下肢已经被吞噬殆尽,白骨森森,而蛊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们在钻咬着骨头,要将丁香身上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
在它们看来没有什么不对。
这只不过是与以往一样的,一次进食而已。
这是蛊虫,也是当初被当做蛊料喂食的人的冤魂。
“自作孽……”
丁香的挣扎渐渐弱了,最后一动不动,只留下了一张被钻咬地千疮百孔的脸。
就像是连蛊都不愿意吃掉。
子车痕垂眸看着那一张脸,将几株草药放在了旁边,子车筹将之点燃。
丁香身上的最后一点东西,连同着那些蛊虫,一切被火烧了干净。
……
“师父,听丁香的意思,一会他们还有援兵?”
洛书点点头,打了个呵欠,“不用担心,蛊也好,机关也好,都已经布好了。就怕他们不来。”
百骨知把脑袋拱在洛书怀里,毫不顾忌自己下属的眼光,百影在一旁默默捂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又敬又畏的楼主已经变成了自己没眼看的样子。
“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说是你的徒弟啊。”
百骨知看着远处“肆无忌惮”的子车筹,颇为羡慕地在洛书怀里蹭了蹭,一旁的兰追闻言,也目露期待地看了过来。
自己两个师弟在武林面前说了他们是兄弟,以后就不用遮掩,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不用。
洛书摸摸百骨知的脑袋,仰头想了想,道:“再等等吧,至少等这一顿事情弄完。”
他当初也没想到,自己认徒儿会因为徒儿在们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太大而不敢轻易公布,这就很尴尬了。
洛书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着体型转换,却听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响起。
“教主!”
洛书豁然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曲青邪:就不能给我个亲近一下方大盟主的机会吗?!
蛇毒:不行、不可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