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一章(1 / 2)竹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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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雪……”

丁香脸上没了笑意死死地盯住了雪暮枝肩上雪白的小蜘蛛。

“没想到雪蛛竟然真的被你养成了蛊王。”

一只蛊王雪岭便能压制百万蛊虫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两只呢?

雪暮枝大步走到子车筹身侧,自袖中拿出一瓶药丸“路上耽搁,我来晚了还好吗?”

子车筹取出一粒服下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雪月归坐在雪暮枝的臂膀上直起身子轻轻拉了拉雪暮枝的衣襟雪暮枝了然问道:“洛师父呢?小归担心洛师父就跟来了。”

子车筹指尖轻轻抚过雪岭道:“师父内功突破了现在很好。”

方才自红柚那边传来的欣喜,让他忍不住随之扬起了嘴角。

雪月归闻言又靠在了雪暮枝身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雪暮枝弄丢了雪月归五年的时间一朝找回恨不能让雪蛛将宝贝儿子黏在自己身上。起初雪月归很不习惯雪暮枝的拥抱,他记忆中的温暖已经模糊,少年老成被像个孩子似的抱在怀里走动,总觉得很难为情,可是在雪暮枝日复一日的亲昵下也就由着自己爹了。

他总觉得自己爹爹有时候简直比小洛和小宇还幼稚,相处起来,权当惯着小朋友,也不知道雪暮枝如果知道雪月归这么想他,会不会崩了他的雪山脸,原地哭死。

丁香见子车筹与雪暮枝旁若无人的聊天,眸色沉沉。

他本以为两蛊王相见,必会相斥,没想到雪岭和雪蛛竟然相处得极为融洽,就像是多年老友。由此可见,这次雪教的出动不是偶然。

算盘落空,面对两只蛊王,群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身着黑袍的下属为难地靠向丁香,想询问丁香的意见,却听丁香突然细细地笑了出来,声音尖细如幼童,却充满了恶意。

嗔痴乱心。

他看向雪暮枝,右手轻掩住嘴角,他指甲尖尖如刺,上面以红色的凤仙花勾勒出一朵朵血嫣红的丁香。他声音尖细,如同女子,“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这许多江湖上的大人物,雪教教主胭脂雪……真是失敬了。您坏里的这位,是您的孩子吗?小小年纪便粉雕玉琢似的可爱,与您真是像极了……只是怎么不见尊夫人呢?”

子车筹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下意识地前跨一步,侧身将雪暮枝微微挡住。

世人皆知,雪暮枝最厌恶的有两件事。

一是听旁人喊他的名号。他姿容绝佳,貌美如女子,初闯江湖之时免不了有人出言不逊,因此最厌恶旁人喊他这“胭脂雪”的名头,江湖人大多称他为雪教主。

二是听人提他的婚事。此事原因鲜有人知,但是子车筹却知道,当初他与月琉枝之间的种种,丢失雪月归的悲痛。

丁香这一番话将雪暮枝所有的忌讳都触碰的一个遍,甚至将目光投向了雪暮枝的心头肉,被放在心尖尖上的雪月归。

丁香看着雪月归,目光停留在雪月归袖上只有小指大的小蜘蛛上,笑道:“看来这孩子的天赋也不差,这蛛蛊没准又是下一只雪蛛呢?”

雪月归指尖抚过袖口,将小蜘蛛收入长袖,装作害怕的样子将脸埋在雪暮枝的颈间。

雪暮枝依旧是一副万物不过眼的模样,可是被他抱在怀里的雪月归却知道,现在的父亲心里有多愤怒,有多难过,以至于抱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的护身蛊感受着从母蛊处传来的情绪,不安地向主人求助。

雪暮枝被颈间的温暖触地微怔,然后像是怕惊到雪月归似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周身煞气如雪山崩塌,霎时瓦解。

子车筹死死盯着丁香,看着他面具上血色的丁香,心中一个猜想渐渐明晰。他想,雪暮枝的反应这样大,与这个猜想有九成干系。

当年月池因嫉妒而引了强盗,使月琉枝与雪暮枝阴阳两隔,她一个市井妇人又如何能结识江湖强盗?从哪里弄来的那一包能将雪暮枝药倒的药粉?

雪教向来低调,虽说当年雪暮枝鲜衣怒马,带领上百教众迎娶教主夫人,却鲜有人知雪暮枝还有一个儿子。

这丁香见到雪月归不但没有惊讶,甚至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雪暮枝的儿子,却不知道当年的月琉枝已经香消玉损。

可能吗?

当年那件事,经过雪教的调查,可与施己教脱不了干系。

子车筹猜测地没错,雪暮枝也是这样猜想,他手轻轻抚摸着雪月归,只是怕他想起当年事情,再难过一次,这才不曾直接发问。

丁香看雪暮枝的情绪稳定,神色淡淡如常,藏在广袖中尖锐的指甲猛地收紧,蹭花了描摹鲜艳的丁香花。

“啊……抱歉,雪教主,是鄙人记错了,尊夫人在几年前就与您天人永隔,还望教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才是。”

“不过都过去这些年了,江湖中美人爱英雄,对您心生爱慕的侠女多得是,何必单恋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寻常女子呢,鄙人说的可对?”

丁香发出一串笑声,面上笑意谄媚,双眼中却带着点点嘲讽之意,“我手下可有好些美人,您要是看上哪个,尽管要去,左右不过是个女子、呃!”

丁香猛地掐住的自己的喉咙,脸色在一瞬间发情发红,张嘴似乎在呐喊着什么,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丁香身后的大蛇缠上他的身体,尖锐的蛇牙咬中他的脖颈,鲜血在瞬间涌了出来。浓稠漆黑如墨汁的毒液流到的地上,沾染到的蛊虫在转瞬间就没了性命。而神奇的是,丁香的脸色却渐渐恢复正常,他慢慢放开紧紧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脖颈上多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色淤痕,在淤痕的四周,被他尖锐指甲划破的肌肤皮翻起血流如注。

周围的下属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任由他弯着腰,呼吸如同风箱一般喘息,最终猛地咳出一滩淤血,里面躺着一只死去的白色甲虫。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或是敬佩或是恐惧的目光在子车筹与雪暮枝之间来回打量,吞咽声音干涩。

分明就是连肢体接触都不曾有过,这蛊究竟是如何被下到那人身上的?

相比起丁香这如浪潮一般的蛊虫之潮,子车筹与雪暮枝的这一手,分明……

子车筹看向雪暮枝,轻轻点了点头。

丁香的衣袍依旧漆黑,却泛着不正常的血光。

子车筹。

雪暮枝。

李颜硶。

雪教教众。

苗疆蛊师。

他们一并盯住了包围住他们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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