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籍医书不都是人写的吗?既然在世上没有解决的方法,那他就自己创一个!
最后创是创出来了,可是洛书却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给阿筹。
二零八八建议洛书将选择权交给阿筹。练与不练全由他自己。
阿筹没有犹豫,练了,成功了。
何为育蛊之体?
以身育蛊,则蛊盛。
若是不单纯地将养料供给蛊呢?若是要蛊与己身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呢?
蛊这种事物,不本就是吸食宿主的血,听从蛊师的命令吗?
以身育蛊,则蛊盛。
以蛊育身,则身康。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蛊将阿筹的身子毁掉的,那就让蛊再将阿筹补起来。
但是让洛书迟疑的,便是此事。
任何一个人被一样东西折磨了许久,大概都会产生排斥心理吧?让现在的阿筹身体里再种蛊,与让他重新回到那个时候有什么区别?
哪怕是为他好。
……
洛书的拳因为长时间的击打已经变得通红,蛊虫的再生能力修复着黑红袍身体,让他血肉模糊的身体再生,然后再次被打碎。
一拳,两拳,三拳……
洛书机械性地重复着击打的动作,就像是永不会停歇。
疼吗?
绝望吗?
可是你在将蛊放入阿筹体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他的感受呢?
你现在的疼抵得上阿筹六岁就被种蛊的疼吗?你现在不过是疼了一会就受不了了,阿筹可是忍了足足十年。
不对。
洛书的动作一顿,再次勾了勾嘴角。
不对,不是十年。
现在的阿筹又被种蛊了呢。
血蛊师在斩杀碧鸢山庄百人之后行踪莫测,阿痕与血蛊师对战是在五年前。
所以他又忍了多久呢?
阿筹从一开始见到蛊虫会发抖甚至晕厥,到炼制出第一只蛊王,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呢?
那天阿筹将红柚送给了他,脸颊微红,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说师父这是雪岭的孩子,他说师父这是我炼制的子母蛊,他说师父我做到了。
明明是好事,洛书却在背着阿筹看着红柚犯傻。他一边哭着一边笑,就像是发现自己孩子绝症治愈的父亲,笑出来的是惊喜,哭出来的是心酸。
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孩子旧病复发了。
不仅复发,他还错过了不止多少年。
在他最痛的时候他不在他身边。
洛书又是一拳打下去,骨骼相撞,昏迷的人被生生痛醒。看着再次修复的皮肤,洛书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用拳有什么用呢?当年这么阿筹的又不是拳。
还是用蛊吧。
日日夜夜,啃肉允血。
让他施加在阿筹身上的痛苦,原样奉还。
洛书直起身来,冷静下来才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大概是强行进阶的后遗症,尤其是皮肤,还停留在之前的状态,敏感地惊人,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如同用砂纸磨过。刚才拖肾上腺素的福,能毫无障碍地揍黑红袍,现在感觉双手都要提不起来,不仅提不起来,还有点、还有点晕……
洛书向前抬脚,一步未落,就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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