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能请她上台做下展示。”
身材丰盈的女士对着两人微微颔首,做出邀请的姿势。
青鸟戳了戳快要缩成一团的杰罗。
“该我们表现了。”
“没问题吧?”杰罗小声的问道。
“别畏畏缩缩的,反正你又不用说话,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上台后,青鸟站到了杰罗前面。
“这是我妹妹,因为嗓子不舒服不方便说话。”
“那还真是糟糕,”朵蜜蜜女士关切的问道,“没关系吗?”
“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有什么话我帮她回答就行。”
杰罗配合的咳嗽了两声,用手掩嘴的时候,偷偷的向优利卡的方向看去。
少女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笔直的视线令杰罗有些心虚,再看旁边的阿尔薇拉,完全是对新人的好奇表情,和旁边的其他人没有区别。
倒是那只苍蝇也还在旁边。在周围全是女性的场所,居然能泰然处之的融入其中,甚至没有丝毫不适应的表情。
的确是不同一般的厚脸皮。
青鸟和朵蜜蜜女士聊了一会儿后,突然将杰罗推到面前。
“其实,我妹妹最近有个烦恼。”
感觉到众人的视线,虽然很想立马找条缝钻进去,但杰罗还是忍着羞耻,用力的点了点头。
脸上的痛苦是真情流露。
“有些难以启齿,是关于妹妹的男友的事情”
于是,在酒馆魔法灯光线汇聚的台上,青鸟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段从“青梅竹马”到“相濡以沫”的爱情故事。
“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呢?”
“妹妹在最近开始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难有进一步的发展,就连现有的感情也越来越觉得平淡,彼此之间就像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某种距离。”
“妹妹女士的性格,我大概能够看出,”朵蜜蜜女士盯着杰罗看了一会儿,盯得杰罗难受的缩起身子,又转向青鸟问道,“对方是怎样的人呢?”
青鸟抿嘴一笑:“是个天天哭丧着脸,一有什么事情就只会拜托别人,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头脑还不好使的软弱笨蛋。”青鸟得意的朝杰罗瞟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对我妹妹的感情是真心的。只要是我妹妹的要求都会拼命去达成,不擅自和其他女孩说话,每天按时汇报行踪,赚到的钱都交给了妹妹。按朵蜜蜜女士的话说,就是被完全驯服的男人。”
“哦?”朵蜜蜜女士抓着皮鞭的手在胸前抱了起来。
“但就是这点,妹妹在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男性该有的气质,甚至连曾经的活力和相处在一起的乐趣都感受不到了。”
“男性的气质?这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太无趣了吧?”
“小的时候,那个男孩经常会带我妹妹去自己找到的秘密场所玩耍,去看自己的新发现,虽然都是些小孩子的东西,但长成大人后,这些令妹妹感到怀念的举动已经没有了,对方每天做的事情都是妹妹的安排,没有丝毫新鲜感,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所以说,不就是因为那是个无聊的男人吗?”身材丰盈的女士随意的挥手,“换一个不就行了?”
“那不就跟那些男人一样了吗?”青鸟勾起嘴角反问道。
“被驯服的男人不再有吸引力,不会听话的男人反而更有魅力,”青鸟顿了顿,含笑的看着朵蜜蜜女士,“难道要男人也学着吊我们胃口?”
酒馆内瞬间安静下来,酒馆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青鸟,青鸟则是毫不示弱的迎着她的视线。
“卑贱的奴隶都懂得讨主人欢心,这点都做不到的男人还有留在身边的必要吗?”
“奴隶是真心会关心主人吗?”青鸟嗤之以鼻的反问道,“仅仅是讨主人欢心能称之爱吗?”
“爱?越是不懂爱的人越喜欢用这个词,”朵蜜蜜女士微微眯起眼睛,“小姑娘,你所说的爱,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就会被无穷无尽的义务和令人厌烦的琐事取代,”她稍微提高音量的说道,“爱是需要引导的,要让它长久保持原本的味道,一些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毫不顾忌对方感受的手段,得到的还能是原本的味道?别惹我笑了。”
青鸟的声音也跟着高亢起来,杰罗感觉高台中央像是刮起了狂风暴雨,似乎连魔法灯的光线照在脸上都烫得生疼。
“对方的感受?放任对方的结果必然是背叛,顾及了男人的感受,只会让男人更加得寸进尺。”
“那你的那个男人才是该换了。”
青鸟轻笑一声,不再理会她,而是转向了优利卡的方向。
“优利卡小姐,你是怎么觉得的呢?”
“我”台下的银白少女一时慌神,向着穿着裙子的杰罗望了一眼后,低低的说道,“我不知道。”
青鸟失望的叹了口气,正准备转向杰罗的方向,却听到少女自语般的声音:
“那个人以前说过只要我想他,他就会出现,他不会让我生气,不会让我难受,说我的一切要求都会满足。
“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非常高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好像从出生开始我从没那么高兴过,就像从出生开始我就在等待着他的这些话。”
随着少女清淡的声音,酒馆陷入了令一种安静。台上激荡的气氛消失了,所有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有杰罗,比刚才更加呆滞的站在台上。
“但是我想他的时候他不会出现,还总是让我生气,让我难受,我想要他教我的事情他也不会答应。”
“如果可以,”优利卡突然抬起头看向杰罗,“我想要用链子把他系在我身边,就像狗狗那样。”
背后瞬间没了气息,青鸟转过头,看到杰罗的脸上变成了石灰岩一般的灰白,赶紧回过头说道:
“这不是你最后的回答吧,优利卡小姐?”
优利卡泄气般又低下头。
“但是,我更害怕被团长讨厌,如果团长觉得困扰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但是我又很想那样做,所以我想要朵蜜蜜女士教给我方法。但是,但是”优利卡小心的看向杰罗,“要我换掉团长的话,我一定不会换的”
青鸟还想说什么,旁边传来了令人厌烦的啜泣声。
“优利卡”杰罗使劲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喊道,“是我不好,我总想着自己的事,没考虑优利卡的感受让我赎罪吧,给我戴上链子吧!”
杰罗边说边要向台下跑,青鸟赶紧拉住他。
“笨蛋,谁让你说话了,完全暴露了啊!”
四周怀疑的视线越来越多,杰罗仍不管不顾的叫喊着,青鸟的头又疼了起来。
这家伙的性格不应该是更冷静更低调的吗?真是感冒把脑袋烧坏了吗?
优利卡已经被阿尔薇拉护在怀中,担忧的看着这边。而酒吧主人则是打了个响指,叫来了几个只穿了内裤的蒙面肌肉男。不需要吩咐,这些一看就很危险的壮汉,一人抬手一人拉脚的抬起了杰罗。
“诶?连我也?”
青鸟没有例外的被同样姿势抬着,一起扔出了酒馆。
背脊被坚硬的石子路抵得生疼,一天的疲劳仿佛终于有解脱的契机,青鸟没有起身,仰面朝天的问向同样躺在一旁的团长。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有什么感想?”
对方没有回话。天上的云变幻了几个图案后,声音才慢慢响起。
“我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如果带上链条能宽恕我的罪,我还是买一根吧。”
“哦,是吗?”
青鸟没有感情的回道。
看来脑袋是真烧坏了。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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