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出国游玩,是跑路了吧。”
“您说虽然咱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可这到底人命还是分贵贱的,人家的几房姨太太都能搭上船,咱们就只能等死了。”
也有些人看得更加长远。
“他们也就是现在还能嚣张几天,如果真的到那一天,这个国家没了,没有人给他们撑腰,你看看那些外国佬还会不会给她们好日子过。”
这一点赤霄都没有想到。
他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出乎他的意料,说话的人是个窑姐,用劣质的胭脂水粉把自己涂抹得人不人鬼不鬼,即便是在大寒冬天里也穿着肉色丝袜,露着一双修长洁白的腿。
赤霄看着她,她也淡然地跟赤霄对视了一眼。
她指缝中夹了一支烟,淡淡袅袅的白烟散在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里。
有人问她。
“葵姐,你要是想走也有办法离开这破地方,你不想走吗?”
葵姐的声音清亮而具有穿透力,她说:“我不走,我要等那个当兵的回来娶我。”
赤霄平静地把视线收回来。
转身之后才觉得喉咙梗得疼,好像卡了根鱼刺。
有些人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沉沦,有人在中看透了人世间的真相。
有些人说无情,其实只是看多了生死别离不敢去相信,直到真正遇见了,又会比谁都不顾一切、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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