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霄?”
贴墙站着的少年身体没有反应,依旧是笔挺地站着,空气静了两秒钟之后,司延听见了他的低喃。
“剑,就是应该挂在墙上,什么什么剑会躺着睡?”
挂在墙上?
司延有点头疼。
这孩子是梦游吧?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把剑?
他将手掌落在赤霄肩膀上,用力地按了一下。
“池霄,醒醒。”
赤霄没做梦,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把剑。
在宿舍的时候他也会抽空偷偷把自己挂在墙上,室友沾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这个癖好,发现了大概也会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美美地把自己挂在墙上后被人吵醒,他眉眼睁开的时候,仿佛剑身出鞘,一闪而过的眸光利得如同上古神兵的寒芒。
司延略有察觉,但灯光昏暗,他没看清赤霄那一瞬间的眼神,只以为他是做了噩梦,便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还好?”
赤霄回过神来,眼神已经瞬间变得柔和。
此时,司延穿了一身纯棉质地的家居服,又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碎发凌乱地支棱在脑袋上,随意又温柔,像一片羽毛,柔软纤细的绒毛几乎能渗透皮肤软进他的骨子里。
文质彬彬的司老师不是这样的,尊贵无比的上神将军也不曾有过这一面,所以这样的司延对于赤霄来说是完全崭新的。
陌生,又觉得仿佛就是如此。
司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低头从下至上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啊。
“怎么了?”
赤霄微微摇了摇头:“没事。”
末了,他又补充道:“老师,我没事,你能不能就让我这么站着睡一晚?”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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