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言何意?蒯越不明!”
蒯越神色一滞,朝着周瑜施了一礼,随即迟疑道:“还望先生明示!”
“黄祖不过是区区一家将,若无刘使君首肯,此贼安能妄起异心,谋害孙破虏?”
周瑜面带薄怒,沉声质问道。
“荆州黄氏家族,想必先生亦是有所耳闻。黄祖虽是我主部将,实乃是手握兵权之外将。”
“黄祖其人,生性急躁暴虐、目中无人、贪婪无比。孙破虏不幸遇害,实乃此人心术不正。”
蒯越摆了摆手,当即朗声说道。
“这不过是先生的托辞耳!”
周瑜又是出言试探道。
“我主乃荆州刺史,麾下可战之兵,不下五万,若真想谋害孙破虏,何需只派黄祖一军前去樊城。”
“我主若真是谋害了孙破虏,此刻,荆州大军早已兵临长沙,安能让孙破虏的一家老小……安居于此?”
“死者已矣,逝者为重!越不敢妄言污蔑孙破虏分毫。只是……孙破虏本可从江夏郡南归,却挥兵南下襄阳……”
“余下之言,越不再细说!诸位乃当世人杰,想必……自会明白其中深意!”
蒯越见孙策、周瑜等人正在思索着,又是说道。
“贤侄!见好就收!”
孙静心下一惊,蒯越好生了得,此人当真是看穿了,二哥欲取襄阳的计划。孙静连忙来到孙策身旁,附耳低语道。
孙策点了点头,心下思忖道:蒯越所言,确实有理有据。此人不愿落井下石、甚是敬重父亲,亦是诚心前来和解,我自当适可而止!
孙策、周瑜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已是明白彼此的想法。
“方才周郎所言,皆为戏言耳!”
孙策当即朝着蒯越施了一礼,朗声说道:“还望先生勿怪!我孙氏的杀父仇雌……唯有逆贼黄祖!”
“越代我主,多谢将军明查!”
蒯越朝着孙策还了一礼,又打量了几眼周瑜,随即沉吟道:“将军所说的周郎,可是……庐江周公瑾?”
“公瑾的名声……已传至襄阳乎?”
孙策也替周瑜感到欣慰,当即反问道。
“人言孙朗骁勇冠世、姿容俊美,周郎雅量豁达、英姿俊秀!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蒯越忙朝着孙策、周瑜施了一礼,一脸敬重的正色道:“越有幸叨扰临湘,得祭孙破虏、得见孙氏虎子,又见天下高才,实在是三生有幸!”
“多谢先生盛誉!”
孙策、周瑜忙回了一礼,周瑜一脸肃穆的说道:“荆州蒯家,声名显赫,襄阳二蒯,名满天下。周瑜亦是敬重不已,方才鲁莽之言,先生海涵!”
“此乃微末小事,不值一提!”
蒯越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又是施了一礼,沉声说道:“孙破虏不幸故去,越深感惋惜!事已至此,还望孙将军节哀顺变,还望孙将军勿要记恨我主。”
“先生所言,策省得!”
孙策缓缓吁了一口气,一脸悲伤的沉声道。
“越可力谏我主,将黄祖外放至江夏郡。往后之事……想必,二位英杰自是了然!”
蒯越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跨步上前,来到孙策、周瑜身边,低声说道。
蒯越见孙策、周瑜不可置信的神色,一脸寒意的低语道:“越非是为了孙氏。实乃是,黄家太过跋扈,越不得不为蒯家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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