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仓城府衙内,惊惧慌乱之下的董旻,不自觉的来回走动着,苦思半晌,心中却未有一星半点的退敌之策。侯成、曹性二人,亦是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着,到头来,终是一筹莫展!
相较于董旻、侯成、曹性三人,张绣倒是要镇定许多。他虽是腹无良某、胸无韬略,想不出如何计退城外敌兵他却自恃还有些勇力,若是万不得已之下,九死一生之间,应该可以独身逃走!
吕布双拳紧握,双眉紧锁着,面色越来越阴沉,却也是黔驴技穷,胸中未有应对之策。半晌之后,吕布放弃了思考退敌之策,而是在考虑,如何脱身于陈仓城。
吕布心下思忖着,就凭他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神驹,天下谁人能挡得住他?天下之大,他吕布何处去不得?
想到此,只一瞬间,吕布胸中便燃起万丈豪气,心下更是升腾出千仞自信。只见,吕布那双睥睨天下、傲视苍穹、目空万物的双眼中,倏地,猩红一片、寒意彻骨!
吕布那眼神中的杀意,那双眸中的战意,恰如焚天烈火一样,又像惊涛骇浪一般,似是要将城外的凉州兵马,尽皆烧成灰烬,全部夷为平地,所有一切化成湮没!
就在董旻、张绣、吕布几人,束手无策、各怀鬼胎、暗自筹划之时。高顺的眉头皱了又皱、紧了又紧,他在为在座的几人,他在为陈仓城城内的兵马,苦思着活命的机会。
“鄠侯!诸位……我等若想活着回到雒阳城……”
好半晌后,高顺经过一番深思竭虑、绞尽脑汁的苦想,又见众人皆是默然不语,终是沉吟道:“还需……死守陈仓城!”
“高将军……眼下,陈仓城仅有两万两千余人,而城外敌军至少有……五万余人。”张绣见董旻瞪着高顺又见吕布几人,亦是一脸茫然的盯着高顺,随即迟疑道:“我等如何能守得住?”
“不管守不守得住,我等都得死守陈仓城!”
高顺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陈仓城高大坚固,易守难攻!纵使敌军的攻城器械齐全,亦是很难攻进城内。况且,城内的粮草,足以大军半年所需守城所用的滚木、镭石、箭矢等,亦是充足!”
“就算……我等能坚守半年!”董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急色的连忙问道:“那……半年之后呢?”
“鄠侯请安心!”
高顺施了一礼,心下虽是没底气,却还是沉声宽慰道:“以末将所见,董相国定能在半年之内,击败虎牢关、鲁阳两处的敌军。届时,董相国必然会派兵解围陈仓城。那时,我等可内外夹击,定可以大败凉州兵马!”
“高将军此言差矣!”
吕布并不赞成高顺的计策,随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军先是在吴岳山口失利,又在千阳塬一败再败。眼下,全军上下已是……军无战心、士气低迷。又如何……能守得住半年?真到了那时,不需敌军攻城,只恐怕……陈仓城大军早已是不战自溃!”
吕布见董旻、张绣、高顺几人看着自己,随即沉声说道:“为今之计,我等应尽快从陈仓城突围而出!”
“以吕将军所想……”张绣颇是赞同的迟疑道:“我军该如何突围?”
“待明日天明之后,我等且先去城上,探查一番敌军的营寨,再作后图!”吕布思虑已定,朗声回道。
“李牧善于用兵,其麾下大将又是骁勇善战,更兼凉州兵马乃百战精锐!”
高顺思虑少倾,随即沉声说道:“诚如将军所言,我军士气不振、军心浮动,又如何能……轻易突围而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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