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握住琴廖的手腕,将自己的身子放在男人面前,耸拉着眼皮,打呀,连着自己一起打得了。
琴廖做多少多余的事她也不会领情,不是自己什么人,但两位了不得的权贵真打起来,他们手下那些个眼长脑袋顶上的虾兵蟹将,最后把祸害的罪名按在她身上!
呵呵,冤!
真冤,冤得这地界还没长城被她哭塌好嘛。
“他欺负你多少?”琴廖银眸凝视少女的脸,眼里直当没瞧见闫诀腰侧的牙印,与乌嫣衣冠整齐的反差对比。
“客人,如果您现在不谈生意,以后也别谈了,别耽误我赚钱,又耽误我睡眠,不地道!”琴廖手腕不再运功,乌嫣秀眉挑高。
利落擦拭血迹,处理伤口,被家奴团围套上全新的内衫与莲花暗纹玄袍,系着银边腰带的闫诀墨发披肩,缎发还是那枚剔透玉玲珑束于后背,在厨房时心口刺疼的感觉也消失不见。桃花眼瞅着乌嫣的后脑勺,闫诀只想伸手掰正,让乌嫣看着自己。
“他有没有欺负了你?”琴廖压抑着愤怒,隐宗的人,不断提醒自己这闫诀是隐宗的人。
真是关心自己呀,乌嫣不给个答案有得烦,水润小脸露出上下两排白齿灿灿笑回应道,“非礼他没成功,怎么,客人您还能帮我实现?”闫诀没上衣出现,此情此景在场的人误会是正常的,但她凭什么解释清楚给这些个人玩意听。
您变化的称呼,叫琴廖银眸收紧,这尊重的称呼如果出现,就是师妹盛怒之时。手放下,被师妹牵着手腕,按在闲染身旁落座。
“天色不早,客人您别耽误我家掌柜的睡觉,谈生意吧!”乌嫣一门心思做自己的小小驱鬼师,不需要深究别人的用心。
扯扯还是扯到自己身上,闲染埋怨呵斥,“就你懂事,这些个外人在谈什么生意,你上楼睡觉,明早路上再说。”之前与拈花消失一段时间的闲染,思索闫诀腰上的咬痕,习惯性的儒笑荡然无存。
路上谈那意思就是这次驱鬼需要离开宛水城?乌嫣点点头,本分的回应道,“哦,那我非礼不成功这事传出去会不会影响咱们当铺的名誉。”乌嫣走到老板身边,伸手揪着掌柜的肘部衣料子,却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揉搓,这是说给整个拈花坊追随四主的下人听。
“那你以为非礼成功是给当铺长脸了是不是,赶紧上去睡觉,能活着出去拈花坊的,都是嘴巴严实的人。”闲染知道琴廖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这一句吩咐,但乌嫣突然咱们当铺四个字,惊了他一下。
这是打算粘着自己混,不打算离开的意思,他要逼着对方离开,这死丫头疯起来干的都不是人事。算了,阴阳眼,也算是个人才。
一嘴胡话,赶紧消失,他瞧着心烦。隐宗的人直接被她伤了,活着出现,好大的面子。
琴廖相信发生了大事,乌嫣与这闫诀闹掰了,还是最严重的那种,这对于他并不算坏事。
身份不算低,地位不算差,但沉默窝在银狐裘衣中的琴子祁,病态一脸,缓缓起身,准备上楼睡觉,明早都要赶路。
“我替师傅管着你,难道还有错了!”琴廖被乌嫣的回答激怒,但音质平静,毫无波澜的银眸淬着满满难堪。
嘣哗啦巨响声启。
乌嫣毫无预兆,一掌拍在木桌上,杏仁眼划过琴廖,整张楠木圆桌轰然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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