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可是大夏的都城啊!
这么高大厚实的城墙,别说是辽军的骑兵了,就是萧燕儿自己看了,都没有了攻坚的欲望。
所以
这位一向剑走偏锋的大辽承天太后决定,既然雍王心甘情愿的认怂做乌龟,自己也没必要非得拿他的又硬又臭的王八盖子试试牙口,
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雍王绝望,然后好跟自己谈判吗?
那么既然动不了雍王,就把自己的战刀对准那个给他希望的人,只要没了希望,剩下的,也就只有绝望了。
“传我的懿旨,去山西,调郭木尔来!”
若是吴王高由琅看到了此时萧燕儿那高高挽起、充满着危险意味的精致唇角,或许就能早一刻意识到他这一波三折的北进之路上面临的最后一难,
一个足以让他和他不可一世的虎贲营彻底怀疑人生的大难。
北直隶以南
吴王高由琅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虽然说心里担忧着高慈祥信中岌岌可危的王京现状,星夜驰援过来的他还是选择在即将踏入北直隶的范围之前时,全军停止前进,并派出大量斥候打探最新的局势。
高由琅的想法是,现在王京甭管是城里还是城外,对峙了这么久也都是人困马乏,相对于他这支在燕子矶“休整”了那么长时间的生力军来说,都将是以逸击劳,就算是辽人战力强悍,也将会不得不选择避其锋芒,
一旦辽人后退,那么王京之围必解,而且只要辽军后退哪怕一步,所承受的风险和士气打击萧燕儿和吴王心里都是清楚的,高由琅敢保证让他们将再也碰不到王京的城墙。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萧燕儿的动作要比他快的多,骁勇的龙骧骑早已经在这条进入北直隶的必经之路上,准备了两柄瓮金锤,分别用来敲碎吴王和雍王两个人报之以幻想的美梦。
“东南两面的高坡上多布些岗哨,这辽人的骑兵可不是什么庸碌之辈。”
虽然站在这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这片河谷地上的吴王满眼望去都是自己的兵马,但是这条已经干涸的河床并不能给第一次跟辽人如此近距离的高由琅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仍旧是仔细谨慎的吩咐着就地驻防的兵马格外小心。
“是!”
连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都指派出去了之后,吴王才转回头来到那围着三五个将领模样的大木墩前,在那副平铺在上面的地图上指指点点了起来。
不过吴王的这位亲兵队长,可就没有他那么小心谨慎了,
毕竟纵横大夏东南半壁江山的三万虎贲营已经展开设防,就算是辽人真的攻过来,冲不冲的破虎贲营钢铁一般的防线那还得两说,真不知道自家王爷担心个什么。
但是王爷的话就是军令,他只有执行的份儿,也只好带着十来个亲兵几处已经设置好岗哨的高坡来来回回的转悠着,警惕着“可能”发生的敌情。
“不知道咱们王爷咱们变得如此胆小了,换作以前必然是一鼓作气冲到王京城下去了。”
亲兵队长眺望着远处平静的地平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朝着身边的弟兄言语着。
“可不是嘛。”
他身边的这位也是做了吴王十多年的亲兵了,接着自己队长的话茬道:“你看看这河谷下的虎贲营,听说他们身上的这重甲和厚盾都是王爷找西洋工匠来特制的,在山越剿匪的时候,那可是弓箭都射不穿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目光不停的瞟着在河谷下面整齐列阵、被阳光衬的尽显璀璨之意的甲胄,眼中充满着羡慕。
“怎么?眼馋呐?”
亲兵队长仿佛看出了他眼中的向往的神色,笑着打趣道:“要是眼馋,我帮你去跟赵把总说,虽然虎贲营这一副铠甲就是百十两银子出去,但是他可是富得流油,不差你这一副。”
听完队长的话,刚刚还满是期许之意的眼底,瞬间又消弭于无形了,
“算了吧,我娘可说了,虎贲营虽然装备好、饷银也多,但那可是搏命的营生,我们家可就我这么一根儿苗,我可得惜命着点儿。”
“哈哈哈”
亲兵队长听完这番略显扭捏的话,不由得大笑出了声,布满厚茧的手掌在他肩甲上重重的一拍,佯嗔道:“让你说的,倒像是我这亲兵卫队成了混吃等死的地方儿了。”
“李将军可在此处?”
那亲兵忙摆摆手,刚要冲他解释,就听到了远处飞奔而来的马蹄声,
从这马蹄声中,亲兵队长听出了些许慌乱,他皱着眉头把马头一传,朗声答道:“我就是亲兵队长李辉,找我何事。”
“李将军,不好了!后军发现数名辽军骑兵!”
看着没,就知道着令兵急急忙忙的骑马赶过来找自己,准没有好事儿!只是不知道,这辽人不是在北面吗?怎么从南面过来了?
“所有人跟我走!”
也顾不上那么多,李辉带着手底下的十几个亲兵拨马便走,
虽说后军那儿有虎贲营坐镇,听着令兵口中的数名骑兵显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王爷若是问起,自己这个临时担任巡防任务的亲兵队长起码也得能知道情况答上个一二不是?
一行不过十多骑,朝着后军的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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