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湘渝说:“对对对,就是谷教授,怎么,你也知道他?”
宋欣欣说:“我们干法医的当然认识他,我还挺崇拜他呢,研究过他的履历,他是世家公子,祖父是民国时期大财阀,江东实业银行的大股东,他的父亲叫谷怀轩,号称近江四公子之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母亲也是大家闺秀,谷家在解放前逃离大陆,但是在五十年代初谷怀轩携妻回国参与建设新中国,谷修平出生于1955年,他的经历颇为坎坷,历经磨难,终于回到教学岗位,不过也是处处受压制,郁郁不得志,一身才华只评了个副教授。”
张湘渝说:“我没你了解的这么详细,不过打过几次交道,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约个时间。”
张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很久没人接,说估计谷教授不在家,明天再说吧。
案子继续侦破中,因为赵宏波的身份特殊,警方不好给他上手段,这家伙反侦察经验很丰富,只承认给罗小巧介绍过兼职,甚至连兼职是什么都不说,狡辩说是外事任务,不过张湘渝有办法对付他。
张湘渝再次提审了刘昆仑,这次态度和蔼了许多,还给他一支烟抽。
“刘昆仑,赵宏波这个名字你熟悉么?”
“是他干的?”刘昆仑眼神冷峻起来。
“没有证据显示是他干的,但是他承认给罗小巧介绍过兼职的工作,罗小巧的手机通讯清单里,和赵宏波互发过不少短信,赵宏波的手机被我们警方控制了,但是相关内容都已经删除了……”
提审过后,刘昆仑被押回羁押室,不过回的不是他原来待的地方,而是另一间屋,屋里有个犯人,正在叫嚷:“你们无权扣留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我要给单位打电话!我要找领导!”
刘昆仑一进门,赵宏波就不嚷嚷了,囚室陷入死寂。
“赵哥,别让我动手。”刘昆仑坐了下来,打破了沉默。
“不是,兄弟,这是一个误会,其实……”赵宏波话没说完,腹部就挨了一记勾拳,疼得他佝偻着身子躺在地上,刘昆仑一脚踩在他脑袋上,抓起赵宏波的右手,攥住了小拇指。
“兄弟……”
喀吧一声,小拇指以非正常的角度扭曲着,赵宏波疼的嗓音都嘶哑了,大喊救命。
没人来救他。
赵宏波并不是一条硬汉,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类似于宋江,更多的是急公好义,而不是血溅五步,他相信刘昆仑真的会把自己活活打死在囚室里,所以没敢再耍小聪明,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囚室里有摄像头和麦克风,张湘渝目睹了这一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原来赵宏波确实无辜,他只是拉了个皮条,他的朋友圈里有些得罪不起高攀不上的人物,有一天突然打电话让他安排清纯女学生,赵宏波非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但是手头没有合适的资源,女学生他认识大把的,但是形象气质都不够清纯,于是就想到了好兄弟刘昆仑的女朋友罗小巧。
罗小巧只是去陪了一次茶局,赵宏波的层次太低没能陪同,但他看罗小巧欢天喜地的反应就知道大人物并未干什么龌龊的事情,反而给了罗小巧一部手机,至于后来的一些短信联系,都是赵宏波主动发信询问罗小巧,期望能靠这个关系抱上大腿,但罗小巧看似蠢萌,其实小聪明不少,她把赵宏波撇开自己单独联系了。
而委托赵宏波找女生的这个人身份特殊,是市委书记李星文的儿子李小军,李书记是省委常委,他的家属是不能轻易动的,必须上报组织,张湘渝报告了詹树森,詹树森又向市局一把手做了汇报,案情特殊,经过政法委领导批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牵扯到谁的孩子,哪怕是领导本人,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即使有了高层领导背书,传唤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儿,李小军住在市委家属院,在这地方抓人万一被人看到,影响非常不好,务必小心从事。
李小军这种纨绔子弟是在家待不住的,张湘渝在家属院门口守到夜里十一点,终于看到李小军的座驾,一辆红色的现代酷派跑车从大院里出来,他立即跟上,用对讲机指挥前面路口的交警将酷派跑车拦下检查酒驾,李小军虽然没喝酒也是极度的不配合,没等他发飙呢,这边刑警就到了,客气而坚决的将其架到车里带走。
在刑警支队办公室,李小军毫无顾忌的全说了,他说是找赵宏波安排了一个妹子给林晓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犯法么?
“我就问你,这他妈的犯了哪门子的法?”李小军有恃无恐,指着张湘渝的鼻子大骂。
“你介绍的女孩,被人杀了。”张湘渝将尸体照片展示给李小军。
李小军愣了,接过照片看了看:“我操,还真是,妈的,这干的是什么事,玩玩就算了,怎么还弄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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