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的是你呀,我以为诸宇拿了个不用的号码来骗我呢。”
那边又没声音了。阿风急了,“你怎么样?我马上给诸宇电话?”
“别吵,”那拓说,“你很聒嗓耶。”
阿风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头的声响,那边感觉很空旷、寂静,只听到他虚弱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很想念我?”
这人,就算死里逃生,还是流氓本性。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那拓费力地说,“我本想好好睡个长觉,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多渴望这场睡眠,但是枕边的手机不停在响,恨死你了。”男人最后几个字虽说得有点切齿,但是爱意浓浓。
阿风拿手机的大拇指摩挲着手机边缘,能这样听见他的声音真好。
“嗯,恨吧,我准了。”
男人笑了声,“你准了?哈哈哈”没笑完,阿风听到一声呕吐声,之后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你怎么了?”阿风坐起来。
那边没有回声,阿风紧张捏着手机,顾不得外面夜风微凉。
“没事。”
“我去看你。”
“别,宫里不安全。”
阿风皱起眉头,“不是你的宫吗?你不是光国的王吗?那为什么你的家都不安全?”
“呵,”男人说,“你生气的时候真可爱。”
“”
“你,什么时候过来?”
那头又是一阵静默,“你和孩子怎么样?”
阿风手搭在隆起的被子上,“好”
“我会尽快过来的。”
阿风躺回枕上,“真的?”
“嗯,我发誓。”
“骗子!”
诸宇估计产期就在这一周内,现在他上下午要去石屋两次,他拿了饭盒和一些待产要用的医用品走过中心花坛,刚要走进密林,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声,他转过身,看到从拐弯处驶出的黑色加长轿车,“怎么可能?”大巫医放下东西往中心花坛奔过去,之前听阿风提起那拓的事,他特意回过一次宫,根据诊断,他认为王必须得再卧床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再下床活动。这人!才过了几天啊,就这么无视他的医嘱啊!
轿车停在主宅前,用人鞠了一躬拉开车门,一只黑色丝绸软靯伸了出来。
诸宇扫了圈身边站着的一群用人,强压着怒火扶住虚弱无力的那拓王,小声说,“我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
那拓看了他一眼,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带我去见他。”
诸宇盯着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白管家,你们都退下吧。我来照顾王就好了。”
“是。”
“他现在怎么样?”
“一切正常。这一周是临产期。”
那拓一听,加快了步伐,小家伙也没跟他在电话里说起过,问到时,总是被他跳过。
“哎,”诸宇扶着他赶紧跑了几步,“王你慢点。”
那拓走到小石屋附近就停住了,小家伙依然坐在摇椅里摸着一本书,小松鼠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竖着身子将松果往小嘴里塞,风也轻柔,光也轻柔,一切宛如他离开的模样,除了那隆起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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