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边上站好了,等我们办完案再让你们开船,淳安县的张大老爷今早去应天进货,可能在这遇害了。现在过往船只还有附近的人都有嫌疑,烦请诸位配合咱们调查,调查完自会放大家通行。”
一位官差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下船的人们,一边大着声音给大家告知下原委。
“真要是发生命案,那也得是天还不大亮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们客船离这里还远着呢,怎么我们也都有嫌疑了?”
“就是,我们那时候还在江上飘呢,离这都有十万八千里了,又怎么会是我们呢。”
“可不能冤枉我们好人呢。”
听了官差的话,下船的人们情绪更是激动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坐个船就成了杀人嫌疑犯了呢,人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尤其是知道案发的大致时间后,更是觉的自己比窦娥还冤。
“肃静!”
官差将手里吃饭的家伙用力的往船弦上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大声的喊了一句。
听了官差的这声大喊,再看看他一身差服和手里的家伙,尽管人们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合上了嘴,平民百姓又怎么敢跟当官的对抗呢。
“凶手作案后可能藏在水中待你们船来时偷偷上了船,混在了你们中间;也可能你们中有凶手的共犯......只要是途径这里的,都有嫌疑。”
“江中我们人正在打捞尸首,下游拦截了渔网,以防被冲入下游。没有打捞上来前,所有过往船只,一律不得前行。”
官差又进一步作了解释,然后就不再管了,吩咐了差役看好下船的人们,便大步转向另外一艘船了。
除了朱平安他们这样被拦船靠岸的,还有两艘船也被拦船靠岸了。他们也是群情激愤,不满官府如此作为。
“让开,我乃杭州府五品同知,叫你们大人过来见我。若是耽搁了我的差事,谁能吃罪的起。”
突然不远处一个气愤的声音传了过来,气势汹汹的,随行的属下毫不顾忌的推了官差一把,那人颐指气使的让官差去叫江边的知县过来回话,看样子也是对强行停船靠岸的事非常不满。
“敢问大人可有凭证在身?我们也好向县老爷通禀。”官差有些谨慎的问道。
“睁大你的眼睛!”同知大人从怀里摸出一份官牒,哼了一声展示了一下。
“小的该死,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官差看后,立马跪了下去。
“去叫你们知县来。”杭州府同知一甩袖子道,“速速通了江面,好让本官前行。”
很快,刚刚那位站在江边的知县便领着数位小吏走了过来,随行的小吏纷纷跪在地上向杭州府同知见礼,唯独那位知县大人微微揖手行礼,口称下官见过大人。
两边的小吏都跪下了,就知县在哪站着,像是“山”子形笔架一样。
“怎么见了本官,倒站如松?”杭州府同知讽刺知县不向自己行礼。
“若在县衙,下官自当执属官礼,不过此处非是县衙,且此地发生命案,下官有职责在身不便行礼。”那位知县一脸正色,丝毫不被官高四级的同知大人的官威所震慑,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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