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的同时,电话也随之接通。
“什么事?”那头,沈春江语气沉沉。
沈谦竟听出一丝阴郁和冷冽,他先叫人“爸。”
“你说。”虽然转瞬间平复下来,但沈谦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按捺与克制。
“也没什么,就是爷爷回来了,让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在家吃晚餐。”
“好,我知道了。”
沈谦却并没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
那头又开始烦躁:“还有事?”
“既然全家人都必须在,那”他停顿一瞬,“要不要通知沈婠?”
“不必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等了几秒才做出回应。
若在平时,沈谦只当他犹豫,但联想到刚才谭耀的话,也许那几秒时间只是用来调整情绪,伪装平静。
“但老爷子要求全家都在,缺一个沈婠是不是不太好?”
“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解释。”
沈谦眼神一暗,“最近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一半,留一半。
那头已经开始不耐烦:“既然知道是风言风语,就不该轻信。”又把球原封不动踢回来。
沈谦一旦盯上什么,就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顿了顿,故作犹豫,“其实是有关您和婠婠”
沈春江冷笑一声,却不欲多说,只道:“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沈谦听着那头传来嘟嘟两声,代表通话结束。
他把手机放回原处,眸中原本的沉思被笑意所取代,唇角上扬:“终于要动手了吗?”
那一刻,沈谦必须承认,他血液里涌动着激奋,隐隐期待着什么。
曾经谭耀问他:您既然怀疑沈婠,为什么不趁早将她扼杀在摇篮里,一劳永逸?
沈谦当时没有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在完全接受与彻底摧毁这两种极端做法之间,他第一次表现出犹疑和徘徊。
沈婠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叫着她的名字,如同魔怔一般:不想这样,却偏偏如此。
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令沈谦厌恶的同时又忍不住心悸。
他竟也有为女人疯狂的一天,呵!
乱了,一切都乱了。
那个女人俨然成为他的心魔,如同一根扎进肉里的刺,剔出来痛,不剔更痛!
所以在对待沈婠的问题上,才会摇摆不定。
但眼下,沈谦觉得,他或许有答案了
放任沈婠坐大,一点点看着她成长起来,最后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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