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达目的地,包老汉被卫兵带下去补充了一些补给,便牵着骆驼向刘晞告别离开了。
回去,他得一个人在沙漠中孤独跋涉五天。
自从这个军事靶场在六十年前建立起来的时候,那时候包老汉的爷爷,就当起了联络人。
主动承担起面交代的任务,给所里送人。
然后传给他父亲,父亲再传给他。
如今已经第三代了,这条沙漠之旅,已经走过了无数遍。
自始至终,包老汉不知道所里是做什么的,只看到总是有城里娇生惯养的后生,义无反顾的投入到里头。
包老汉知道,他们,是给国家做事的,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己,也是在给国家做事,做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今年岁大了,再走这条路,包老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自己的儿子,已经在城里定居,不可能回来接他的班。去所里的这条路,等红柳洼这辈老人走完后,怕是再没人会走了。
离别的时候,包老汉向刘晞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刘晞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下一次,我们光明正大,坐汽车来。
包老汉忘记自己当时怎么回复的了,只是想到自己如果能坐城里才有的小面包,后面拉着两骆驼,想去哪去哪,就忍不住憨笑起来。
一旁陪侍的白色防护服男子也微微一笑,年轻人果然很有冲劲和干劲,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理想主义。
但,可控核聚变哪有那么容易的?
自己从博士毕业,放弃了沿海知名学府的聘书,孤身来到这,已经快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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