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孙晓月昏昏沉沉,倒在床很快就进入梦乡。她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大湖,可是这个地方已经好几个月滴雨未落,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昔日烟波浩渺的大湖已经奄奄一息。孙晓月来到了湖边,只见湖水渐渐退去,一半成了草原,一半成了沼泽,水草蓄势待发,疯狂地生长,速度惊人,大湖变成了草原,虽然没有牛马,微风徐徐,青草犹如少女的秀发,沁人心脾。没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只有孙晓月孤零零地站着、走着,在寻找美丽的天鹅,可是天鹅无心欣赏草原的风光,它们躲得远远的,向湖区深处迁移。
大片大片的沼泽困住了所有不能游走的鱼虾,捕鱼抓虾太轻松了,天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享用美餐,它们开始欢腾,得意忘形的天鹅没有感受奇异气候,可渔民却格外的担忧,湖水的提前退去意味着捕鱼季将提前结束,这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靠水吃水,捕鱼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孙晓月来到了渔村,碰上了渔民。
“师傅,湖水都嗮干了,现在不能捕鱼了吧!”孙晓月凑上前问道。
“没水了,没水了!船都在这里搁着。”渔民无奈地看了看他的船。
“没水了,你们可以出去打工了吧!”孙晓月试探地问道。
“走不了,得留下来看船。”
“那你们不就一年工作几个月!”
“是的,风里来雨里去,没得休息。”
“收成还好吧?”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你看今年现在湖水都干了。”
“这样的情况多吗?”
“至少几十年没有见过,你们是过来玩的吧?”渔民显然看出了孙晓月是过来玩的,但他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是来看天鹅的,这地方多吗?”孙晓月问道,看看周围只有干裂的湖底,没有看到有水鸟的痕迹。
“这里都干成这样了,不会有鸟的,有水有鱼虾才会有水鸟。”
孙晓月邀请渔民做她的向导,行程似乎轻松了许多,依山路而行,山上的松树因为长时间缺水也失去了光泽,山下是大片大片的荒漠,寸草未生,渔民告诉孙晓月,其实这并不是沙漠,其实是湖底,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如大海般烟波浩渺,可现在却荒漠般凄凉。
弯弯绕绕,不敢快速前行,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了下来,看来是到了。
“往年有水的时候,这一片都是各种各样的水鸟在这里觅食。”
“看来运气不好!”
“看到了吗?远处那些黑黑白白的斑点就是水鸟在水洼处觅食,那是这个湖仅剩的水洼了。”显然渔民是根据经验判断的,孙晓月根本看不出那是水鸟,只是可以感觉出那是水洼。
“有多远?”孙晓月问道。
“大概三公里。”
“那么远!要过去吗?应该可以走过去。”渔民说道。
“湖底可以走吗?”孙晓月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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