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里的法绳,准备来个先发制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大喊:“鬼……鬼啊!有……有鬼啊!”
紧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喊叫声,黑影们开始四处乱蹿,跑的跑,跳的跳,撞的撞,摔的摔,手里的刀也“哐哐”落地,砸得楼板直响,我似乎还听到了有人落水的声音。
但是很快窗前就恢复了平静,仅剩几缕月光。
这是怎么回事?
架还没开打就跑光了,连个表现实力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举着法绳,尴尬地立在床前,仿佛方才只是看了一出不知所谓的皮影戏和一场精彩逼真的口技。
过了许久也没再听到任何动静,我走到门边,开了一条缝隙往外探。
正对门的围栏断了一个口子,刚才落水的人应该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门前地上有几把大刀,在月光的照射下还能隐约看到刀口上的血迹。
忽然,有个东西蹿了出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屁股立刻传来了一阵疼痛。
“小草姐姐,你怎么了?”
我定眼一看,居然是团子,不由地松了口气,赶紧拍拍屁股爬了起来。
我把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团子,然后问道:“他们说的鬼,是不是你?”
“小草姐姐,我困了。”团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嗖的一下飞到了床上,找了个角落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团子,团子……”
任由我如何揉捏,这家伙都没有动一下。
这孩子非常反常,他平日里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刚才却刻意回避,一定有事瞒着我。
第二天醒来,门口的围栏已经修复好了,地上的大刀和血迹也都不见了,仿佛昨夜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风景扬和团子还在睡觉,我独自上了甲板,一群船工在船老大的带领下正对着一个供桌磕头。
桌上是个烤熟的猪头,还有几只同样死相悲壮的鸡鸭。
这大白天的就上供,看来昨晚都吓得不轻。
我走过去,故作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
船老大看到我,嘴角抽搐了几下,笑道:“这是我们跑船的习俗,就是向阴间的朋友买个方便。”
我一脸惊悚:“阴间的朋友啊!那一定长得很吓人吧?”
“老大,不好了,那香怎么也点不着。”船老大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就被一个船工叫走了。
我跟着走了过去,只见几个船工拿着火折子在点香烛,可怎么也点不着。
有个船工低声说道:“不会是……昨晚……”
“闭嘴!”船老大立刻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
他还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小娘子,这里风大,你看……要不先回客房休息?免得着凉了。”
“不大不大,”我笑道,“我正好热得慌,正瞅着没地儿吹风呢!”
船老大尴尬了,一般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是个人都会识相地离开,偏偏我要唱反调,还反得单纯又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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