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将神坛设在假山上,我要光明正大地拿走那张镇压符,并当着他们的面给烧了。
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我在神坛上干嘛。
起初,夏语柔有些疑惑,认为我顾弄玄虚,还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扁得一文不值,说我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这女人真的是又矫情又做作,还胡搅蛮缠,我只能说,谁娶了她,谁倒霉。
不过,她的眼神确实够犀利,三言两语就把我的老底给揭穿了。
好在我脸皮够厚,演技够好,才打消了她的质疑。
“在整个后花园中,最高的位置就是这座大假山,因为地势的原因,它可以吸收到更多的天气灵气,对开坛做法百利而无一害。”
我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顺利将神坛设到了假山上。
荷花池中的水越来越浑浊,覃香芹一直向我求救,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让人担忧。
看来夏语柔母女之前请的天师,确实有两把刷子。
也说明相府不似王家,夏语柔也不似王富贵,没那么好糊弄。
好在我提前准备了一段开运咒,随便念念,应该能蒙混过关。
我拿起三清铃,抬头挺胸,煞有其事地摇了起来。
“天开开,地开开,吾今施法把运开,六丁六甲降临来,歹运赶退,小人退渡,破除阻隔好运到,好运年年日日来,急急如北斗本命星君律令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敕。”
我趁着众人不注意,取走了宝塔下的镇压符,放在烛台上烧了。
池中的浑浊立刻散退,覃香芹挣脱掉身上的锁链,从池底升了上来。
她带着愤恨,扫视着相府的一切,尤其是夏语柔。
一阵尖叫,我隐约听到有人大声呼喊,说是相爷夫人和几位公子都晕倒了。
我赶紧收起法器,提起裤腿,“团子,我们快撤。”
趁着混乱,我带着团子按计划中的线路逃跑,可是还没跑下假山,一道金光闪现,将覃香芹的鬼魂吸了出去,没了踪影。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相府已恢复一片平静,我也被几名仆役拦住了去路。
团子跟着金光飞了出去,留下我一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我终究还是错付了。
“那个贱人呢?”夏语柔怒气冲冲地朝我走了过来。
这么漂亮的姑娘,开口闭口就贱人,真是白瞎了这副皮囊。
“被我收了。”我一副镇定自若,反正覃香芹已不知去向,吹吹牛逼又有何妨。
“不可能。”夏语柔质疑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她站在荷花池上,而你一直站在这里,你怎么可能把她给收了,你别想骗我。”
看似柔弱的夏语柔,居然连鬼魂都不畏惧,这女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既然你认为她没有被我收服,秉着谁质疑谁举证的原则,那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我……”夏语柔语塞。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你们相府现在没有任何鬼魅,如果夏小姐你非要认为有,那就是在你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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