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么?”吕露连忙起身迎上去,再看看戈高僵硬的姿态和难堪的脸色,“你怎么了?”
“没事,先把她扶过去坐下再说吧。”戈高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难看,目光投向自己衣袖上被许梦怡蹭上去的眼泪鼻涕,强忍住脸颊肌肉的抽动,对吕露说。
吕露搀着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许梦怡,想让她坐下来,可是许梦怡不知道是哭的太过于投入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就一直死死的揪着戈高的外套袖子哭个不停,无论吕露在一旁怎么劝,就是不松手。
没有办法,在吕露几次尝试都无效之后,戈高纵使身子僵硬,脸色发青,也只能任由许梦怡继续揪着自己哭个不停,衣袖上一片湿哒哒的痕迹。
好几次,他们都以为许梦怡终于哭得差不多,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她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喘息片刻之后又继续埋头痛哭,丝毫没有哭累了停止下来的意思。
终于,就在戈高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许梦怡终于松开了戈高。
她一边接过吕露递来的面巾纸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一边看看戈高那被自己揪得皱皱巴巴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戈高:“对不起啊,我有点失态了,回头我可以赔偿你洗衣的费用。”
“不用了,我先失陪一下。”戈高虽然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对许梦怡微微一笑,然后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储物柜的钥匙走开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许梦怡目送戈高走开,然后转过头来对吕露笑了笑,笑容悲兮兮的。
吕露连忙摆摆手:“没关系,你现在的处境我们都能理解,换成是谁,反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了吕露的话,许梦怡的眼圈又红了,泪水重新盈满眼眶,她赶忙拿面巾纸擦拭一下,微微扬起头。
吕露安慰了许梦怡几句,希望她能够振作一下,打起精神来,许梦怡除了几句为自己方才哭得失态道歉的话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说过。
没一会儿戈高就回来了,方才的那件上衣已经被换掉,似乎换掉了被哭湿的衣服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也恢复过来,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了。
“许女士,你能够确定死者就是你的丈夫任恒基了对么?我的意思是,尸体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形,并不是那么容易辨认的。”戈高在自己桌前坐了下来,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认认真真的看着许梦怡。
许梦怡虚弱的点了点头:“我确定,就算我丈夫的尸体变形得很厉害,但是我是不会认错的,他身上哪里有胎记,哪里有疤痕,我是绝对不可能弄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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