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在木地板上发现了一颗瓜子壳,刹那间从沙发上腾起来,边说话边弯腰用两个指尖把瓜子壳拈起,丢进茶几上小纸屑篓子里:“今天又是为啥喝酒了?你们可是有令哟!”
胡雄伟说:“工作的事可以不告诉你。”
他妻子也用揶揄的口吻说:“妈,他都是工作需要。”
胡雄伟一脸苦笑说:“我在家是个弱势群体,但我仍然不能告诉你们真话。”
胡雄伟赶快再把话题引开,问:“妈,文化执法总队是做啥的?”
母亲把双手扶在沙发边上,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像在作报告说:“管文化市场呀,比如音像、书刊、网络等等的文化行政执法,是个新成立的副厅级机构,总队下设区县大队,管得宽得很。”
他们办的大都是打击非法出版和经营的行政案件,没有办刑事案件那种生命危险,是每天按时上下班的公务员。
胡雄伟好象知道一点,说:“打击非法光碟制品就属他们管,那些都是商业暴发户的大买卖,执法人员最容易被收买,我有一个初中同学听说就栽倒在那些老板手头,因受贿被判刑五年。”
母亲一听就显出几分恼怒说:“你好的不讲尽讲这些,由堵城所拼到刑警队,你当刑警才几年,暗面接触多了,满脑子的坏水。”
妻子见胡雄伟又惹母亲不高兴了,连忙插话说:“走,我们回家去吧。”
妻子挽着胡雄伟的手臂,走在华灯初上的滨江大道上,亲昵地对丈夫说:“其实我这几天老在想,为什么以前看见警察做梦都想当警察,现在我们的梦想都实现了,却反而想离开警察了呢?”
胡雄伟听了心里一震,把妻子的肩头扳过来,两人在灯下正面相对而视。
胡雄伟说:“你提了个很深奥的哲学问题。我说实话,我内心并不想离开警察,直到要离开了我仍钟这项职业,但我老不挨家,老要去做一些违背意志的事,成天让家人为我提心吊胆的,我又于心不忍,我的心很是矛盾。”
“是啊!钟是钟,但它与忠诚毕竟是两码子事,你要离开了钟可能永远都在,但忠诚却永远不在了。”妻子抬头凝视着胡雄伟,说得十分动像在朗诵一首诗。
那晚他们在外漫步溜达,漫无目的,去江边看万家灯火的夜景,又去坐过江索道,再走上长江大桥从南岸走到北岸,他们回忆起为实现理想在警院经历了四年的寒窗苦读和意志的磨砺。
两个年轻的警察一路上还把快要淡忘了的入警誓词,一句一句的回忆出来: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
“大镊子”的蹲守还是不见有消息。
胡雄伟在案分析会上把两个贼议论“大镊子”女人的特点汇报了,并补充说:“他没离开当地。”
高翔有些沉不住气了说:“都说还在,我也知道,但在哪里呢,为什么见只窝不见鸟!”
说着说着就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家看到高翔发火了,都不敢再吱声。
一来高翔一贯是火爆格,二来队员们也理解高翔的苦衷,他以副代正干了都快三年了,昨天局党委会上他的转正问题又搁浅了。
这两年多队上光大案都破了几十桩,失主送的锦旗在墙上都挂了二三十面,胡雄伟还荣立过三等功一次,这些都是成绩和战果,为何分局还对高翔还不满意,实在搞不懂。
正在这时高翔的电话响了,大家见他听着听着,眼睛在顷刻间瞪大了,一脸瞠目结舌的表。
“怎,怎么会这样!急救中心,我们马上就到!”说完他挂了电话给大家说:“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胡超被摩托撞了,头部重伤,在急救中心抢救,可能不行了!”
这消息如雷霆贯耳般让大家都懵了!一时间难以把摩托车与胡超的意外联系起来!
高翔定了定神说:“守路口的两人继续去守,眼睛瞪大点,思路放宽点。内勤小李去接家属,其余的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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