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看这伤痕,很像是咬的,他盯着她,眉头紧锁。
尔歌缩回手,说,“我回去了。”站起来就要走。
拉住她的手不要她走,看她脸上还挂着泪,心疼万分,“今晚就住在这边,我打电话给顾叔叔说,嗯?”
顾尔歌无精打采,执意要走,施宇挡在门口,抱着她轻轻地哄,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故技重施,“宝,我醉得难受,你照顾照顾我。”
顾尔歌想到他照顾她的那些日子,顿时心软。
两人说了会儿话,她看时间晚了,给他往浴缸里放洗澡水,放好了之后让他去洗澡,他怕她走,非让她换浴袍,又把她换下来的衣物都拿进了浴室。
顾尔歌:“……”
在外间刚吃完药就听到施宇在叫她,急促慌乱的语气,她赶忙推门而入,却被躲在门边的他一把抱住。
顾尔歌恼怒地看他,施宇笑得得意去亲她,她一直往后躲,他的大手托住她的背让她无处可逃,最终被他亲了上来。
他带着醉意,唇齿间都是酒香,身体刚从浴缸里出来,又湿又烫,顾尔歌的手撑在他的胸前,终于寻得一丝缝隙,“……你清醒点……”
从他们重逢到现在,2个多月了,他一直隐忍,今天喝了酒,再也忍不住了!
他细细地吻她,耐心挑逗,让她没有机会说出拒绝的话。
……
施宇食饱餍足,醒得早,睁眼就看到她的裸背在眼前,一道道伤痕,怵目惊心。昨晚连哄带骗,终于让她从了他,做的时候关着灯,她不要他看她。现在借着自然亮光看到她的伤痕,不及上次匆匆一瞥不敢细看,这次他轻轻地抚着面前的伤痕,抚一道、吻一道。
顾尔歌睡得熟,对于他的挑逗完全没有感觉,施宇覆上她的胸,凑到她的耳边喊她的名字,她都没有醒。施宇想她肯定累得紧,也不闹她了,抱着她再次入睡。
两人初二是在施家过的,初三初四去二叔和三叔家拜了年,初五去向宁家。向维北在初二的时候通知他们,说时间定在了初五。
本来平时施宇也不会叫她早起,任她睡,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昨晚还专门交代了早点叫她起床,尽早去向家蹲点。所以8点半的时候,他就凑到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喊一次亲一次她的耳根。
好不容易醒了,顾尔歌觉得全身一点气力也无,连睁眼都费力气。施宇看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笑,“很累?”
尔歌微微点头。
施宇心疼她,摸了摸她的额角,“今晚不做了。”
初一到初四连续四晚开荤,要是以前的尔歌自然能受住的,但是现在她的药物副作用本来就大,两人每晚缠绵无异于雪上加霜。她想她如果拒绝,施宇也会遵循她的意见,可是她也不想拒绝。
这段时间身心俱疲,她迫切地需要慰藉。
到向家还没到十点,只有向宁和徐芸在,先拜了年,顾尔歌问,“向维北呢?”
徐芸说,“去机场接人了,说11点到。”
尔歌点了点头。
向宁笑道,“还没见过他这么局促不安的样子,今天我算是开眼了!”
徐芸也笑。
施宇说,“我倒是见过许多次了。”
徐芸问施宇,“对方你认识?哪儿的人知道吗?我问向维北要不要出去吃,他说就在家吃,说对方母亲早逝,没有怎么吃过家常菜。这……我也不知道对方的口味偏好,万一做出来不合口味怎么办!”
顾尔歌说,“师娘,做两个辣菜,其他的随意点就可以了。”
向宁问,“小歌你也认识?还喜欢吃辣,对方也是芜城的?”想了想他又说,“你都两年没回来了,都能跟对方结交上,向维北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人家的!?”
尔歌暗自咬了咬舌头,自知失言。
施宇打哈哈道,“老师,向维北都要接人回来了,到时候您亲自问他们俩吧!”
向宁想了想也是,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对顾尔歌说,“来,小歌,下盘棋!”
尔歌头昏乏力,感觉思维都跟不上,她求救地看向施宇,施宇会意,对向宁说,“老师,今天我陪您下吧,小歌她有点不舒服。”
徐芸忙问,“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尔歌摆摆手,“没事儿,师娘,就像是得感冒的前兆。”
徐芸说,“要吃感冒灵先预防着吗?我们家正好有。”
她要去拿,顾尔歌拉住了她,“师娘,不用忙,我在家吃了过来的。”又说,“我进门的时候看您在择菜,我帮您吧。”就拉着她一块儿进了厨房。
施宇便跟向宁一起到阳台上下棋去了。
算上堵车的时间,估摸着12点过到家,徐芸1230准时做好饭菜,一家人就等着他们俩了!哪知等到了13点都没人进门。
向宁让徐芸打电话问问,徐芸说好,便打了电话。反复拨打了两次,无果,看众人疑惑的眼神,她说,“没人接。”
向宁说,“这小子不会临阵脱逃吧!”
徐芸白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
施宇说,“我给他打电话试试。”说完便拿出了手机给他拨过去,在耳边听了一会儿,他又拿下来重拨了一次,听了听筒一会儿,他说,“关机了!”
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心知不妙。
等到了14点,还是没人回家,向宁生气地一甩手,“吃饭!”
徐芸也生气,再怎么样也不能关机不给家里信儿啊!饭菜也冷了,想着施宇和尔歌还饿着,她又去把饭菜热了一遍。顾尔歌站在向宁背后朝施宇口语,无声地让他安慰向老师,施宇微微点头,她便去厨房了。
刚走到门口,她便看徐芸在偷偷抹泪,她心里难受,又不想让师娘难堪,她从门口退到了门框处,叫了一声师娘。估摸着徐芸收拾好了情绪,她才走进去。
徐芸除了眼眶红了点,果然神色如常,尔歌走到她旁边安慰她,“师娘,您别生气。他们吃不到您的手艺没福气,我跟施宇有口福,给您捧场,吃个精光!”
徐芸气恼道,“再也不给向维北那小子做饭吃了!”
顾尔歌笑,“嗯,饿死他!”
徐芸听了,也笑了下,尔歌看她表情松了点,也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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