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院子里发现了一个人偶,但是那不是我做的。郡王妃没问明白就开始骂我,还打我。”余温像一个幼稚的幼儿园小孩子,受了委屈便到家长那里去巴巴地瘪着嘴哭诉告状。
苏旻秋见情势不对,使个颜色让婢女将盛有巫蛊小人的托盘呈到叶荣面前,然后自己也梨花带雨地凑过来:“将军,您要为谭妹妹做主啊!要还给她一个公道!”
叶荣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安慰余温,给她脸颊发红处轻轻吹气,直到余温停止掉眼泪然后和他说:“好了,阿荣,你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被叶荣“降火”了之后,余温的反抗情绪小了一些,至少没有打断马芩向叶荣描述整件事情时添油加醋的叙述以及夹带明显主观色彩的不妥措辞。
“……将军您看,这人偶上摆明了就是夫人对谭碧罗下的咒!谭妹妹兴许不单纯是中毒死的,是因为夫人的怨咒才导致人祸的发生!”马芩结束了她“振奋激昂”的演讲。
叶荣紧锁眉头还没说甚么,苏旻秋“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求求您处置夫人吧!妾身实在是怕啊!”
马芩怜爱地看了跪在身后的苏旻秋一眼,也屈膝说道:“是啊,大将军,您一定要给苏妹妹一个说法,不能让她今日后便一直担惊受怕,否则对母子二人都不好。”
母子。
余温真想放声大笑。
果不其然,叶荣听到这话颜色一变,面孔柔和了许多,眉梢也挂上了明显的喜悦。他打手势:“真的?”
马芩看不懂,但苏旻秋低头羞怯地笑了:“大夫诊出来的,妾身已经怀孕……三月有余。只是之前胎象不稳,没有和将军说,怕空欢喜一场。昨儿大夫说,孩子状况不错,妾身本想留到今晚告诉将军的……”
叶荣笑了,打手势示意仆人把苏旻秋从地上扶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房里休息,要什么添置的东西尽管向物资局提。”
“妾身不能……”苏旻秋换上悲伤的神情,“今日夫人诅咒谭妹妹的人偶被挖出来了,妾身忧心夫人那会不会还有诅咒妾身与孩子的……”
“我今天才知道你肚子里还有个玩意儿,哪里来得及去搞一个这样的人偶啊?”余温说话的口气如飞箭一般,她今日的波折已经够多了。
“你不用担心,夫人的事情我会查明白的。”叶荣对着苏旻秋比划道。
“不行,妾身定要亲眼看过才安心。求将军就让妾身待在这吧!”苏旻秋我见犹怜。
叶荣叹气:“这件事情牵连到谭家和冯扬郡,封在府里自行了结是不可能了,还是交给专门的京兆尹来办。今日已经不早,也不适宜再大动人力。不如先差人把人偶送到京兆尹去,让他们查明来处和意义,再将审理放在日后来进行。”
“巫蛊之事不明不白,这样妾身今晚如何能安心睡着?求将军体谅一下妾身肚子里的孩儿吧,他是您第一个孩子啊!”苏旻秋泪眼汪汪地恳求道。
叶荣转身看向余温。
余温知道他的为难,也理解他的纠结。她叹了一口气,上前跪下:“妾自请禁足,直至京兆尹专人查案那日,妾不出院子半步。”
马芩似乎还要说什么,叶荣凌厉地看向这个打了自家夫人的女人,硬是让她把话憋回去了,只讷讷地说道:“本王妃就此别过,叶夫人好自为之。”
“阿荣,你去陪陪苏妹妹吧,不用担心我。”余温从地上起来,扯出完美的笑容,目送叶荣和苏旻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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