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咽下另一口口水,舔舔干燥的嘴唇:“谢娘娘指出妾身不足,妾身回府便自罚本月月银。”
“钱财乃身外之物,臣的女儿可是挨了十鞭啊!”宰相不满地说。
余温懂了,这次宫宴皇后八成是和宰相商量好了要来挑错,重重打压她一回。所以谭以桓和皇后是一伙的?按理说皇后还是选苏旻秋这种高端白莲花更保险呀。
眼下没时间给她神游,满堂的眼睛几乎都盯着自己。
“余氏,你通过自己的两次查案就能断定凶手是谭碧罗了吗?你自以为查出浅浅一层真相就够了,安然地把它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谭碧罗是大家之女,要办这腌臜恶事本就不太可能;就算一时鬼迷心窍,她为何要把贴身的首饰拿去给帮她办事的那个人?不如拿金银这类没根迹的东西去;若是以命买通的侍女,那个雀雀又怎会不严刑拷问一番就把一切招认了?”
我还是太弱了。
皇后了解得这么细致,看来在将府里有她的人。
余温很想胡谄一句“因为谭碧罗傻”,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事妾身也不甚……”
“不甚清楚?”皇后看了一眼皇帝,“所以你就贪图方便,得过且过,给谭氏定罪便是了?”
“妾身不敢!”余温走出席位跪下,大脑急速运转,“第一,谭氏因爱生妒,昏头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第二,也许她当时身上没有银两,顺手就把簪子摘下来给雀雀了;第三……娘娘,您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我这糟糕的记忆力哟。
皇后才不迁就她:“谭氏会妒忌的原因,难道不是你独占叶将军宠爱么?第二个理由,也过于牵强。”
叶荣为余温抱不平:“不是她强行留臣在房里的,是臣自己想和余氏待一块儿,也是臣没做到合理分配时间。”
无声的抗议,没有人管。大家都在看皇后如何痛击可怜的将府夫人。
“可是娘娘,人证物证俱全,您第一回不也差了蔡姑姑来目睹审查吗?”
“苍白无力的人证物证,有何用?”皇后嗤之以鼻,“你没有其他可以辩驳的话了吧?既然要罚,就罚得重一些,跟谭氏一样,‘小惩大诫’。”
余温感觉身后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她就被架住了。
“皇后娘娘?!”她惊叫。
皇帝也轻皱眉头:“皇后,今日是喜宴。”
看起来比叶荣大不了多少岁的皇后对上看起来年近不惑的皇帝就是一副可人的笑容:“陛下,既然余氏也有错,为何只罚谭氏不罚她?这次略微给点教训,宰相胸中之意总能平了,从此前朝又是一片和睦。”
后一句话是她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因为余温、叶荣坐席离他们近,模糊也听到了部分。
宰相肯定也听到了。
皇帝小幅度点头,算是默许。余温心下感慨,好个巴掌甜枣不偏不倚!无论如何她都要被皇家利用了。
“来人,架到殿外,杖背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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