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反而自己被吓到了,对方却展开笑容,放下书本打手势道:“你来了。”
“你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余温问道。
叶荣回答:“与昨天差不多,扯到伤口就疼。”说罢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像是暗示余温过去抚慰他。
余温严重怀疑他是在卖弄,因为之前依稀记得叶荣和自己说:“我这么身强力壮,哪里会痛?只当是挠痒痒罢了。”唔,好像是上次被打板子的时候。
她好笑地走过去,坐在叶荣身侧:“噢——好像真的没有好转呢。”看到叶荣像个孩子一样偷笑,她朝一个血痂稍重地按下去,叶荣立马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啊?”将军一脸怨念地转过头,这表情配上他英俊的脸庞甚是好玩。
余温笑道:“以前听阿荣说自己是身强力壮、不怕痛的,我方才就是要试试啊。”
叶荣的手伸到后背摸摸那块血痂,再一伸就正好把余温的手捉过来。
“喂!”余温赶紧抽回手,“别闹,你的伤还要过几天才好呢。”
这个喜欢在夫人面前卖萌的大将军打手势道:“一看见你我就疼了。”
“胡说八道。”余温笑骂。
叶荣若有所思:“我是真的不怕,倒是你最怕疼了。”
嗯?这是原主的特点吗?看来以后磕着碰着都要挤点眼泪出来啊。
“我记得有一次你只是轻轻碰到瓷枕,碰撞的声音都没有,眼泪就掉了一缸。”叶荣的表情夸张。
余温应和:“是啊,你以后可不要让我受伤了。”
“不会的。”叶荣自信地保证。
灭掉烛火、灯盏之后,余温帮叶荣更衣,自己再脱到只剩亵衣为止,钻进被窝。他们的姿势很奇怪,一个正仰着头朝上躺,一个则趴在床上。
一脸一背,手握在一起。
慢慢地,叶荣微微举起胳膊,右手揽过余温肩膀,把她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余温还没有进入深眠,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察觉到变化之后,哑然失笑。
反正叶荣怀抱这么暖,不用白不用,她往他怀里深处钻了一点,二月春夜的寒冷全都抛之脑后。
我何其有幸,能得阿荣。
第二天醒来之后,叶荣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又是要求余温给他穿衣服,又是让余温给他喂白粥。
“你啊你,哪里还有烛息大将军的样子。”余温无奈地说。
叶荣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打手势说:“可是现在大家都说我是个卖国贼,连圣上也不信任我。”
未等余温开口,他又比划:“到时候我要是洗不清了,被圣上降罪,你不要为我洗刷冤屈,趁早改嫁吧。”
“是了,我应该先写一封和离书。”叶荣打完手势之后站起来。
余温连忙把他按住:“等一下,说不定今天朝议之后会有转机呢?”
正说着,一个看门的小厮冲进来,满面喜色:“将军、夫人,适才二皇子封府来人了,说是他已经证明将军是无辜的了!”
直到现在,余温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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