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糊涂也是要命的。若是给她得逞,在谭夫人面前的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余温似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夫人您的打算是?”估计谭夫人也烦恼,索性让余温自己说出想得到的结果。
余温浅浅笑道:“贬为高等侍女就不必了,但是要终生都被禁足,除非特许不能踏出自己的住所。”
“夫人,一生的时间都被困在将府角落里,普通女子是难以忍受的吧。”谭夫人轻轻摇头,耳环上垂下来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不算我本身,其实谋害朝廷重臣这一条罪名,足够这名妾室一生都被困在牢狱里面了。”余温装出一副很忧愁的样子,“我也是在做一些宽恕了。”
“这不能是……”谭夫人自知失言,马上转移话题,“呀,品了几口,夫人房中的茶之清香真是沁人心脾,是用冬日存下来的雪水熬制的吗?”
余温暗喜,谭夫人比起苏旻秋来还是稍微弱一点的。她看看月桥,后者眉眼弯弯地和她先摇头再点头,她会意地回答谭夫人:“正是。夫人对茶道真是了解,我自愧不如啊。”
谭夫人见自己的法子得逞,继续就这个话题深入:“我那儿新进了一些刚上的春茶,用早春惊雷时的雨水泡起来亦是一番风味;夫人有闲时定要来与我做个伴。”
余温道:“地下水或清冽或温润,无根水则更添一分美意。”
谭夫人附和后,余温借指向窗外的动作,趁机把纸张与镇纸一同拂落,掉在谭夫人裙边。
余温做戏做全,一脸惊喜地说:“夫人您看,今天的天很漂亮,是澄澈的蓝色,万里无云。”
谭夫人本已经低头看那余温伪造的信纸,听她一惊呼就抬首敷衍地“是啊”一下,又埋下身子。她假装是帮忙捡纸张,却不住地偷瞄纸上的内容,还以为余温没注意。
余温把主要视线聚集在窗外的风景,让谭夫人放心地偷看。这可是雾朝和王顺努力伪造出来的书信,不让谭夫人看个够还真是枉费一番心思。
大概过了正常的感叹风景优美的时间,余温把身子转回案几,谭夫人飞速把手上的信纸交还给余温:“夫人,您刚才一不注意把信纸和小镇纸一块儿碰到地上了。”
余温谢过,又问:“我的那个镇纸呢?是掉在地上,夫人找不到了吗?”
“噢!我忘记捡起来了。”谭夫人弯腰把地上的小玉块拾起,胡乱放在桌子上。
“没丢了就好。”余温表面不在意地说,“这是将军赠与我的。”
“正是呢,夫人该小心一些,手也磕疼了吧。”
“是有些红肿了,我一时惊喜,没感到疼痛。”余温稍微撩起自己的广袖,“等会要叫名大夫过来。”
“那夫人还是先治疗一下吧,我也不叨扰了,毕竟看起来肿得有些严重啊。”
是拿到情报急着赶回去找你家宰相吧!余温一碰红肿处,咝咝吸气:“好,我送您到朱门。”
站在将府大门的门口,望着相府马车远去,走近的雾朝说出了余温此事的心声:“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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