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表示同意:“我也不想啊,那个狡诈的老宰相……嗷!”
被雾朝往脑瓜拍了一巴掌的余温发出灵魂呐喊,而她的第一亲备军风轻云淡地收回手:“夫人,注意言行,别被月桥带坏了。”
月桥不满地叫嚷:“喂!”
“知道了。”余温讪讪道,又趁雾朝不备,夺回自己的解压抛接物,即茶杯盖子。
她饮一口新春首批贡茶:“所以,首选肯定还是第一种。云屏,你可知晓宰相有什么过去被弹劾的案例吗?”
云屏道:“谭相行事极其小心谨慎,而且人脉非常广。监察、刑部等处的人基本都被他打点过,朝廷更不用说,十个文官里有三个是他的学生。”
百分之三十的文官学生比例,这是很庞大的数字了。
云屏右拳击于左掌:“奴婢想起,之前似乎有个风月女子在闹市上击官鼓要告宰相负心,苦等十年不归,枉为一堂堂男儿。”
“噢,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前年的事儿吧。”月桥附和。
“后来呢?”余温放下把玩许久的茶杯,聚精会神地听云屏讲那过去的故事。
“就闹了短短半个时辰,被巡查官兵赶走了,这件事也很快平息,再也无人提起。大家都当是个疯了的女子吧。”
“那是不是,我们找出这个女子,就等于扒出了宰相的黑料!”
云屏只能大致明白余温的现代用语:“是……是的。”
余温激动地抓住她的双手:“那名女子你找得到么?”
“恐怕是难,奴婢记不得她在哭诉时介绍自己来自何方、叫什么名字了,不过奴婢记住了她的样子,可以给您描述。”
“讲讲。”
“眉眼十分艳丽,让人无法想象她在击鼓时已经二十三了,乍一看都觉得是个二八芳华的青楼头牌。皮肤白得像敷过一层厚重的铅粉,嘴唇更比胭脂红艳,大概和夫人差不多高吧……这一点奴婢也不确定。”
余温心里立马浮现一个名字:欢酒。
她觉得不可能这么巧,所以没有打断云屏的回忆:“巡兵一阵骚乱后她人就不见了,当天在现场围观的群众,凑得近的全部被官兵表面装作慌乱维持秩序、一时失手的样子杀死了,离得远的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件事情再也没有被提起来过。”
“你呢?”
“奴婢跑得快呗。”云屏笑道。
余温还是决定试一试:“云屏,你今晚和我溜出将府去青楼!”
“什,什么?”
“我感觉云中楼的头牌欢酒,形容与你描述的很像。”余温神叨叨的,“我也知道这太巧了,几率很小,但是我已经要被那个宰相搞疯了!”
雾朝提醒:“申时以后、辰时之前,女眷不得出入将府,这可是铁打的规矩。”
余温风骚地一甩头,终于说出一句像穿越女主一样的话了:“规矩就是拿来破坏的。”
她扯扯面有忧色的云屏的衣袖:“就这么说定啦!”
马有失蹄,人有过失,她总会找到一个突破口的。这个不行,就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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