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内,秋叶在被抓的瞬间,翻身而过一把抓住了引席的脖子,呆愣愣的无奈看着禁制的落下。“造孽啊,我碰见你真是八辈子的霉。”
“你想干什么,大哥,这一路上你还不够啊,还来。”他怕不是有病吧,虽然引述白说过上一世我和他有些牵连,但他也不用一直追我吧,好歹缓缓啊。
身前的人一直伸手“试探”的掰着秋叶掐自己脖子的手,毫无成果,平淡开口道:“你觉得,你能压制我吗?手放下。”
“放……放,放鬼,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啥?”废话了,我能放吗?虽然端架子有点累,但还是命重要。
引席:“我们先坐下行吗?”
“啊!好……”话音未落秋叶的胳膊被旋了一圈,单膝跪在了地上,碧蓝的衣服满是皱巴。还没晕过来的秋叶晃着脑袋,被一把扔进了前方的石潭中。漂浮着,冷冷的,却是很舒服,自己连挣扎欲望都没有,渐渐的意识模糊,听着梦里的人说话。
“我也不想,可我想救一个人,你必须将两块石头都得到。秋叶,她会怨我吧。”
禁制外引述白拽着只剩里衣的青衫派掌门,恨不得一掌劈死他看看禁制还会不会开,圆圆滚滚的掌门赶忙护住自己的天灵盖,期期艾艾的指着自己的鼻头开口:“唉唉……引述白,我,居寒。”这小子,这怒火怕不是想一掌给我个了断吧,赶紧自白,赶紧吧。
引述白被喝住放下了半举的手掌,观察了一下眼前,衣衫未变,却已盖头换面的人,冷冷的盯着曾黎居寒似是疑问又是肯定的开口:“青衫派掌门被柳萱絮杀了。”
“和……尤敏,千品看着他们呢。”说完曾黎居寒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茅草屋,又尬笑着讪讪道:“估计现在已经不在那了,哈哈哈……。”
话落,引述白低着头,一点点的将原来的温润、没心没肺般的孩子气慢慢褪去,而隐藏的张扬,杀气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是黑暗的吞噬感,仿佛黑暗中孕育的生命,有希望却更绝忘的力量。
白桦小心翼翼的侧身在引述白身前,压低了声音开口:“魔尊,二公子也许不会杀她,不如再等等。”虽然二公子着实令人讨厌,毫无人性,但也许为了花树神女——秦歌,也不会置梓陌仙子于死地吧,毕竟梓陌仙子是花树神女秦歌在这世间唯一的知己。
在场数人,听到魔族将领的一声魔尊,无不是退了一步,想不到身边的翩翩公子、高高在上的正派五长老竟是魔族的统领人,这任谁都不太能在一时之间接受吧。
引述白的眼眸亮了亮,倏忽间变为深沉的暗淡,没了一丝的光亮,“知己好友,放她一命?”他这弟弟若想放她就不会来,在引席心里秋叶的命远没有秦歌重要。
也不管几人是退后还是对自己杀心已起,引述白召起躺在地上的黑煞,向禁制的薄弱处一剑劈去,顿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洞顶的大石头已经摇摇欲坠,洞内麻木着在谭中挣扎着醒来的秋叶,被引席一把抓到了火堆前,粗暴的将秋叶按在火堆前的石座上,掐着秋叶的下颌,漆黑无底的眼眸毫无情绪的盯着秋叶似是哭腔般开口道:“梓陌,这些都是你欠我们的,想起就还吧。”
秋叶的脑中是混乱的在狂吼着,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到的是一片光怪陆离,一切都是怪物,它开着口在说话,他道:“梓陌,救她吧,就当我在巷中一箭为你解了绑,让你求死,得偿所愿,还有她救你多次的报答,梓陌,救她吧。”
秋叶强硬的抱着自己的头,无数自己声音在替自己那喊着:“呵……救她,谁救我,你们谁能救我,救她,谁能救我,救不了……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做,我要做什么,做什么……为什么这些记忆要跑出来,为什么……告诉我……”
“你告诉我……”秋叶嘴角微牵惨然笑开,看着眼前想要再次控制自己的引席,满是血丝的眼中毫无惊恐,直直的、惊喜若狂的盯着眼前的人,拉着他的手放在惨白的脖颈处大笑着,癫狂着五官开口道:“你不是最喜欢看到这样的情景吗,杀了我吧,杀了我,求你……”说着极度兴奋的秋叶画符引剑,天璇自禁制外飞滑而过,颤颤巍巍的落在了引席的手中。癫狂的秋叶手劲巨大无比,引席拉扯着,远离着。
“引席,杀了我吧,给我个解脱吧,太难了,秦歌就不会寂寞了,引席,这太苦。”
随天璇闯进禁地的引述白一个飞剑将拿剑后退的引席挑开,抱起了蓬头垢面的秋叶,开口是极尽的温柔,和恐惧:“别怕,我在,我在,别怕,是我不好,是我……秋叶。”秋叶木讷的立于原地,现在她明白为什么引述白身上是一股黑暗中生灵的气息,自己还是一步步的靠近他,至少他这里可以看到一点光亮。
秋叶剧烈的摇着头,挣扎着企图脱离引述白的怀抱,替他打着衣衫苦笑道:“脏,引述白,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滚开,滚开,你走……”喊着,推着,其实引述白和秋叶贴的越来越近了,听着身前人慌乱的心跳,自己竟然是有一点点的宽慰、有些小小的欣喜,越是推拒往往越想拉紧。
秋叶呆滞了,原来她觉的自己想要做一个好人,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特别好的人,除了对感情毫无对策之外,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死去是对这世界太邪恶的失望,现在的自己偏偏想着,拉着眼前这个生机勃勃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人共赴黄泉地狱,原来同化这么简单,我也只是平凡中的一员,泪水断线般下落,秋叶腿脚发软的瘫坐在地,将头慢慢的放在引述白的胸膛前,不再动弹,好像呼吸都会打扰这一切,太累了,很累。
其余众人陆续进入洞穴,讶异的看着由癫狂,瘫坐在地上趋于平静的秋叶,唯独付或看着秋叶本就暗淡的眸中再无丝毫光亮,霎时间又是水亮亮的,付或总感觉秋叶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她的演技一直很好,自己也许了解的刚好是她时时刻刻伪装的一面,也许她的眼从来没有闪过光,是空洞与失望,麻木的保护着别人,比死尸更像死尸,比杀人的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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