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京城里家家户户挂起了灯笼,宋家也不例外,一大早素香便吩咐了管家多买些彩缎,鞭炮。
“哟,王叔,今年的彩缎这么多,用的完吗?”封月经过顺口问了句,脸上一脸的不屑。
“回二娘子,大娘子吩咐了,今年宋家有喜事,叫多买些绫罗绸缎还有鞭炮,为的就是大家沾沾喜。”王叔道。
封月一听,无非就是显摆自己儿子要娶妻,才如此铺张浪费:“哎哟,这喜事是喜事,可也别坏了规矩啊,要是娶的是个正经人家的嫡女,还值得这么浪费一回,只不过是个下贱丫鬟,至于搞的这么隆重?”
王叔虽是下人却也听不得这些话的,大娘子管家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也是个狠角色:“二娘子且收回吧,六哥儿娶的是个丫鬟没错,可是得了老太太恩许了的,是个日后要做大娘子的人,不像有些人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不也悄悄上了人家的床,如此得来的不过是个妾罢了,我看啊,还不如个下贱丫鬟呢。”
“你......”封月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甩了甩脸色往书房里去了。
“月儿来了?”宋玉还正写着字见封月气冲冲的进了书房便问道。
“玉还哥哥,你怎么还写字呢。”封月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时不时的嘟着嘴,十分不乐意。
宋玉还看出些许端倪便放下笔一把将封月揽在腿上:“怎么了,我的小祖宗?生什么闷气呢?不许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封月越是放纵,竟然发起了嗲:“人家只不过批评了王管事几句,叫他不要太浪费,少买些绫罗绸缎,他竟然说我还不如一个下贱丫鬟。玉还哥哥你可得为人家做主啊。”说着便开始哭丧了起来。
宋玉还生性软弱,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了,何况是平日里最疼的二娘子:“哎哟,宝贝儿啊,别哭,待会儿我过去交代几句就是。”
封月一听立马停止哭闹:“真的?”
“真的”
“这还差不多”说着在宋玉还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惹得宋玉还把持不住自己,一把抱起封月重重的摔在了书房的软塌上。
“都安排好了吧?”老太太杵着拐杖,一边慢走着,一边对大娘子离红问道。
“回母亲,都安排好了,八字是前几天托人送去南山的,合得很呢,这下我这心里算是踏实了。”大娘子道。
“嗯,这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跟乐儿这丫头一样,想来从小跟着乐儿也学了不少本事,差不到哪儿去,定是个做娘子的料。”
“母亲说的是,过些日子我便要请她到东苑了,冬乐那边兴许还不知道呢,得知应一声。”一边扶着老太太下台阶,嘴里却始终不停歇。
“嗯,甚好。我看啊,你也不用陪着我了,快些回去准备着吧,做的隆重些,大娘子要有个大娘子的款来,别让媳妇儿一进门就遭人口舌。”
“是”说罢。离红离去。
西苑里川儿正伺候着宋冬乐更衣,外面时不时的飘着几片鹅毛般的大雪,川儿加了几片炭火,暖了壶酒放在桌子上:“姑娘,您要是冷就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宋冬乐正在缝一件虎皮袄子:“我不冷,且放下等会儿再喝吧。”
川儿便不再言语,见宋冬乐专心的样子,川儿不忍打扰便出了院门,拿着小花瓶去收集积雪去了。
半晌听见西苑门外如此吵闹,宋冬乐正准备放下手中的活儿出去看看,喊了几声川儿没人应答,便径直走了出去,见院子里摆满了满院子的红箱子,上面写着“囍”
宋冬乐有些懵,不知所措的到也没乱了分寸,镇定自若的吩咐丫鬟道:“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回道:“姑娘,好像是来下聘的。”
宋冬乐一愣:“下聘?”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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