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梁见心睁眼,见眼前的背影如此熟悉,从模糊到清晰,这样的气氛是那样的久违,慢慢起身从后面伸手环抱住。
男人放下药碗将梁见心的手一一掰开来转头对着梁见心道:“心儿,你醒了?”
梁见心似乎清醒了些:“师父,你来了。”
霍珍语气平平,面带微笑抬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吹了热气:“来,把药喝了”
梁见心张嘴迎合着霍珍一口将药喝了下去:“这次的事,可是师父一手策划的?”
霍珍正吹着药听了梁见心的话楞在了半空中:“心儿,大夫说你最近营养不良,需要补身子......”
“你回答我的问题,这很难吗?”
霍珍放下药碗,郑重道:“心儿,有些事情为师不愿意让你知道,是想保护你,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的保护就是牺牲他人性命来换的吗?”
“心儿,我是为你好。”说着霍珍抓住了梁见心的手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
梁见心面如死灰冷冷的甩开霍珍的手,撑着虚弱的身子起了身向着门外走去。
“心儿,你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
“我的身子再虚弱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不是为我好吗,那流民受的苦我便也去跟着一起尝了
罢。”说着梁见心出了门。
霍珍见梁见心执意,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吩咐侍卫悄悄跟着:“务必保证郡主安全。”
下雨了,梁见心走在街上,任雨水打湿着衣衫,不知走了多久,体力不支加上身体虚弱倒在了雨地里,身后的护卫准备上前只见一马车经过,停在了梁见心的跟前,常胤打了伞,对着齐宁隋喊道:“公子,是郡主。”
齐宁隋下了马,叫了几声梁见心,梁见心微微睁眼见是齐宁隋便又沉沉的睡去。
“常胤,去买件干净的衣服来”说着一把抱起梁见心上了马车。
望着远去的车马,霍珍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些醋意,却也很安心,至少不是没有人管她,如今也只能远远的祈祷她平安顺遂便好。
夜晚,宋冬乐独自一人到了玉峰山,身边满是逃难的流民。
“你看那边的姑娘,生的倒是挺标志的,就是穿得破烂了点。”
“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一妇人”
两男子在一旁念叨着,表情甚是怪异,宋冬乐似乎察觉到了不妙,四处打望了下,见周围都是男子,只有她一人是女子,便心慌了起来,看着不远处有一条小径,慢慢的起身向着漆黑的小径走去,边走边向后望着,到也不怕前路漆黑,只怕身后有心人。
走了好一会儿,在宋冬乐觉得已经安全的地方正准备停下来休息,一面生的侍卫便径直站在宋冬乐跟前:“往哪儿走呢?”
宋冬乐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如果说不知道,那侍卫便会顺理成章的纠缠,如果说想往前走,侍卫必定会拦住她的去路:“你.....身后....有”
“有什么?”侍卫朝着后面看了看,“没有什么啊”回头见宋冬乐已经跑了很远,便追了上去。
“救命啊......”
边跑着,便喊着,不一会儿便体力不支,侍卫追了上去“看你往哪儿跑。”
抓起宋冬乐的手就要行事,宋冬乐吓得哭出了声。
“啊.....”
宋冬乐停止了哭泣,只见眼前的侍卫血淋淋的倒在跟前,血浸的襦裙上都红了,宋冬乐傻眼,缓慢抬头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拖着颤抖的语气道:“韩叔”
“十妹妹,你怎么样?你怎会在此?”
“我......我.......”宋冬乐有千言万语想要与韩书同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眼睛一花倒在了韩书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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