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被他一句接一句地顶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问:“我问你,你就没有犯其他错误?”
少年昂首道:“没有,绝对没有!”
张晓风侧过身子低声道:“居师姐那边,你做过什么?自己再想想。”
少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跟居师姐清清白白,能犯什么错误?况且青云门也没禁止谈婚论嫁啊,不然峰主弄这金凤台干嘛?”
张晓风气得笑了,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居师姐动歪脑筋!你花了八年才练气三重,居师姐上山八年时已经是离合境,成了三阳峰真传了!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么?”
少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见她美貌,写几封书信过去以表心意也有错么?这是什么道理!”
张晓风一时无语,呸了一口,道:“懒得跟你说了,你这脑筋有点问题!总归实话告诉你吧,那位苏师叔一日不来,你们就一日别想出去。你问还有没有离开的希望,那得祈祷苏师叔早日想通,到三阳峰来常住!”
少年摇着头道:“唉,强人所难,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也!这等心境,如何能成大道?”
张晓风不愿也不敢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转头见到了郝仁,招手唤来,将金凤台中的事务又交代了一遍,无非是浇花除草、修枝驱虫、喂养游鱼、打扫庭院之类的杂务。
待得离去,偌大的园子中便只剩下了郝仁与那少年大眼瞪小眼地站着,好半晌,只见那少年忽然动起身,跑到东园砍下了一捆苦慈竹来,堆到园子中央,接着飞快地砍、劈、烤、编……动作极为娴熟,不多时,一张结实、整齐,并可折叠的竹制逍遥椅便做好了。
少年呼了一口气,剩余的材料工具散落在一旁,也不再去管,身子一摊躺上了竹椅,惬意地摇晃起来。
郝仁目瞪口呆。
这速度,果然不愧是修行中人,练气三重的高手……
少年眼皮半开,滚了一下眼珠,道:“兄台,见笑!祖传手艺,要不要来一张?”
郝仁点头道:“要!”
少年身子继续晃动,眼皮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道:“照着做,不懂的再问我!我就不收你银钱了!一会儿做完你把地上收拾了,再去把花浇了,把草除了……也没多少事做,我看过了。”
你看过个屁!
郝仁跑到屋中,搬了张椅子靠了上去,一起晒起太阳来。
视线不经意地拐过去,见着对方前后摇晃,昏昏欲睡,郝仁心中越来越是不爽,总觉得身下这张紫檀的椅子硌得慌。
少年的眼珠又滚了下,道:“久坐伤臀、伤腰、伤腿、伤骨、伤脊椎,还可导致气血阻塞、反应迟钝、消化不良,甚至房事不利!我劝兄台慎重啊!”
郝仁岂肯吃亏?道:“久躺伤气、伤血、伤骨、伤肌……人活着才能坐、才能站、才能走,死后有的是时间躺着,兄台何须急于一时?”
少年哈哈大笑,终于睁眼转过头来:“有点意思!兄台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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