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听了这话的年轻男人显然不赞同这个观点,插嘴道:“话也不是那么说的,你们没瞅见那卖豆腐的女人长啥样?那脸面,那身段儿,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也不怪金宝兄会犯错。”
几个女人齐刷刷看过来,仇视地瞪着他。
其中一个叉起腰,咬牙切齿道:“陈二狗,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陈二狗一看局势不妙,赶紧腆着脸笑:“媳妇儿,我喝多了,说胡话呢。”他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地里还有草没锄呢,各位嫂嫂和婶子,走了哈!”
说完,热闹也不看了,溜之大吉。
盛竹正听得津津有味,陈二狗家的一转头看见她,立时从悍妇模式切换到八卦模式,眼里都发着光,“哎哟,这不是大郎媳妇嘛,你是来替你堂嫂撑腰,抽那贱人耳光的吧?快,大伙儿都让让,让大郎媳妇进去!”
没等盛竹反应过来,她就被人群推搡到了最前面,好险扑了一个狗啃泥。
抬眼一瞧,好家伙,院子里可真热闹。
沈大伯面色铁青,搀着严婆子站在大门前,严婆子脚边跪着沈金宝,沈金宝边上蹲着赖氏,赖氏伸手摸着儿子的脸,哭哭啼啼骂骂咧咧,什么“小骚狐狸”,什么“贱货”,什么“我的金宝儿啊”,听得人恨不得洗耳朵。
至于沈芙蓉,正缩在大门里面,探头探脑。沈芙蓉的嫂子苏氏挺着个大肚子立在严婆子身后,面无表情。
在他们对面,站着七八个魁梧的汉子,领头的是个刀疤脸,手里拿着镰刀和绳子,气势汹汹。
几米外的地上,一个穿着绿色襦裙,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斜躺在那里,正捂着脸嘤嘤地哭。
看那玲珑的曲线,确实挺勾人的。
见有人进来,院子里对峙的双方都齐齐转过头来。
盛竹呲出一口小白牙,挥了挥爪子,“嗨,你们好。”
“好个屁!”领头的刀疤脸上下一打量她,嫌弃地呸了一口,“哪里冒出来的丑婆娘,滚!”
盛竹暗暗翻了个白眼,以为她乐意过来管这档子破事啊,她还真想滚呢,然而
“大郎媳妇,过来!”
看,滚不了吧?她就知道。
盛竹只好认命地走上前,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问严婆子:“祖母,这是咋回事?这些人都谁呀?咦堂哥你怎的鼻青脸肿的,莫不是偷人家的鸡被打了吧?”
严婆子嘴角一抽。
这小贱蹄子,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她嫡亲的宝贝孙子可不正是偷人挨的揍么?
不过眼前不是发飙的时候,盛氏别的不占,战斗力还是很强的,那张小嘴儿,嘚吧嘚吧能把人气死,正好可以帮大房对付这帮子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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