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上去再补一脚,一直默不作声的沈篱却突然开了口:“是吗?”
沈篱走过来,他比梁辰高了大半个头,又穿着一身玄衣,结实的身材充满了爆发力,看着梁辰的目光却清冷凉薄,带着一股子压迫。
梁辰莫名有点怂。
但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后退,于是挺了挺平板小胸脯,强装镇定地道:“当然是真的!你媳妇儿喜欢顾兄的事,我们整个梅花村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沈篱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揪住了...旁边顾秀才的衣领。
梁辰:“......”
走向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冲顾兄去了,顾兄是无辜的!
他也顾不上腿疼,上前就要掰开沈篱的手,可惜那手像钳子似的,纹丝不动。
沈篱轻而易举地将顾禹行提溜了起来,摇晃了几下,似乎在掂量他的斤两。半晌,松开手,任顾禹行摔了个狼狈的屁股蹲。
“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配让我家娘子喜欢?真是笑话。”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梁辰,“不用你劝我,还是我劝你一句吧,以后早起漱个口,免得熏着别人。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脾气不大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想动手清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吧?”
梁辰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这莽汉怎么跟那个丑八怪一样,都喜欢动手动脚的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就不能学会用嘴解决问题?
他咽了口唾沫,悄悄拉了拉顾禹行的衣服,然后边往百草堂里面退边虚张声势地喊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顾兄,咱们大人有大量,就别跟这些野蛮人计较了。哼,不可理喻!”
顾禹行白嫩的脸带着窘迫的红,却还是姿势优雅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脸色难看地跟了上去。
跨进百草堂的门槛,他回头,看到那个曾经跟在他后面笑得像一朵喇叭花的姑娘,此刻正满脸崇拜地看着另一个男人。
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了曾经卑微的样子。
到底是变了吧?
果然娘说得对,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盛竹当然不卑微,可她这会儿心很虚。
沈篱的态度有点迷,说生气吧,他刚才很明显是在维护她;说不生气吧,他又面无表情的,连看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想了想,盛竹挤出笑容,凑过去试探着解释:“相公,其实我跟顾秀才......”
“嗯,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沈篱打断了她的话,牵起妹妹自顾自地往前走,语气淡淡地道,“走吧,回镖局。”
这样子,显然是不高兴了。
盛竹咬住了唇,心里再一次将梁辰剁成肉馅儿喂了狗,跺跺脚,认命地追了上去。
沈溪左瞄右看,虽然不大懂,但小孩子很敏感,察觉到了哥嫂之间的微妙,也不敢说话,很乖巧地当了个背景板。
一路沉默,气氛很是低迷,跟来时的欢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了约莫半刻钟,就到了南大街,盛竹正在脑海中回想前世听说过的那些哄男人的招数,突然听到路边有个热情的声音喊她:“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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