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受创的他丢下身上所有的银两,狼狈地跑了出去,一抬眼,就看到了在门口徘徊不定的顾禹行。
顾禹行满脸内疚,说梁辰一晚上没回去,他很担心,打听到他进了玲珑轩,本来想请盛竹帮忙把他救出来的,但是被盛竹拒绝了,所以才拖延了时间。
还说他不应该顾忌那么多,前途重要,兄弟更重要,都是他的错。
顾兄怎么可能会有错呢?他那样一个出尘不染的谦谦君子,本来就不该踏进那种肮脏地。
顾兄没错,错的是盛竹那个丑八怪!
于是,梁辰把盛竹给彻底恨上了。
要不是盛竹朝他泼鸡,怎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连个举手之劳的忙都不肯帮,害他丢了钱不说,还丢了“人”!
每每想起来,梁辰都觉得羞愤无比。
“我告诉你盛竹,本公子跟你没完!”
盛竹眯眼瞧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逮人就咬。就算上次泼你一头粪,那也是你自己凑上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少装无辜!”梁辰怒气冲天,语气里还有一丝小委屈,“泼粪的事就算了,但是上次顾兄明明那么真诚地拜托你,甚至许诺了丰厚的报酬,你就算不看顾兄的面子,也应该看在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份上,伸手帮我一把。结果你是怎么做的?你扭头就走了,整个儿一翻脸不认人的...毒妇!”
盛竹:“......”
她看了眼旁边的面瘫脸顾秀才,心里对这个人的品性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很显然,事情是顾禹行告诉梁辰的,顾禹行顾忌着自己的前途名声,不敢进玲珑轩捞自己的好兄弟,但又怕梁辰心里对他产生芥蒂,于是把锅甩给了她。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呵。
盛竹嗤笑:“梁公子说话真是好笑,你是我什么人哪,我还得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危险去玲珑轩捞你,脸呢?”
她瞟了眼顾禹行,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做人哪,还是不要那么自私得好。你兄弟的名声重要,我盛竹身为一个有夫之妇,难道名声就不重要了吗?要是被我家相公知道我进了那种地方,他可是会休了我的。”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沈篱的声音:“娘子?”
盛竹身子一僵。
完了,居然被沈篱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这里牵扯不清。
她连忙挤出笑容,回头冲他甜甜地喊了声:“相公!”
沈篱牵着沈溪走到她身旁,扫了眼对面两个男人,尤其在顾禹行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问道:“这二位是?”
“他们...”盛竹眼珠一转,笑道,“是我娘家那边的同村,梁公子跟顾秀才,刚好在这里碰上,所以多说了几句话。”
她可没说谎,这本来就是事实。
只不过,她隐瞒了原主曾经疯狂喜欢过顾禹行的过往。
她又不傻,这种事怎么能拿出来说,别说古代男人,就是前世那么开放的年代,男人见了自己老婆曾经的暗恋对象,心里也不会舒服吧?
沈篱冲顾禹行跟梁辰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很自然地拉住了盛竹的手,道:“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盛竹点头,笑容灿烂。
夫妻俩刚走了没几步,耳边就响起了梁辰那邪恶的声音:“以前追在顾兄后面跑的时候叫人家顾哥哥,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顾秀才。呵,女人的心啊,果真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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