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受着疼痛转移注意力,开始细细回忆这段时间的行踪。
东西她吃得不少,但从来都是跟侍卫一起,没有独食过,除非凶手给除她以外的所有人服过解药。
有什么是他们都会吃,而自己从来不吃的呢……
柯萱想了又想,认为往食物里下毒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吸入性毒药?
柯萱左思右想,始终没有头绪。
不管如何,现在她不能表现出落败的样子,争取让凶手再次出手,她要拖延时间找到蛛丝马迹,求得一线生机。
“你说林可现在在她屋中?”
“是的王爷。”
“倒是稀奇,既然如此,让她过来侍候磨墨吧。”
李昂见身边的柯萱一直默不作声,不似往常,有些奇怪地抬头,只见她除了额头隐有一层薄汗外并无其他异样,又瞧了瞧她浑身上下的穿着打扮,道:“大热天穿这么厚,也不怕闷死。”
柯萱无心理会他,只一边忍着痛,一边磨墨。
她只想尽快撑到结束,然后趁夜去找大夫。
李昂没得到她的回应,又察觉出她有些心不在焉,便不再理会她。
天黑之后,疼痛已经略有缓解,柯萱翻墙出府去找她熟知的两个医馆。
不出意外,都关了门,因为这两个医馆方向不同,一来一去耗费了不少时间。
她怕离开太久露出破绽,或者被李昂察觉,只能暂时先回了府。
经历过这大半天,她知道这毒喜热恶寒,所以喝了些热水又将厚被覆在肚子上,勉强睡去。
第二天上午听说白若云来了。
李昂将她约在荷花园的湖心亭中,喝茶听曲儿。
白若云按捺着听完之后,提示道:“我的丫头,那日在琴庄听过一次六角琴的弦音之后一直嚷嚷着要再听一次,我磨不过她,就只好随着她的意了。若有打扰,还望多多包涵。”
琴还是那把琴,但弹琴之人不是熙春,而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春容。
白若云与小桃看到眼前之人心中都有了一二,尤其是小桃,看到春容之后心中的笑意已经掩藏不住,嘴角隐隐勾了起来,还朝白若云挑眉暗示。
白若云虽然心中也极为开心,但毕竟是官家小姐明面上不显山水,丫鬟的得意之色也得压着点,所以她拿出手帕掩嘴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小桃恢复了正形,开始装模作样地听琴。
白若云攥了帕子去端茶,一时不察帕子掉落在地,风一吹便带进了湖里。
“呀小姐,您的帕子!那可是您最中意的!”小桃忍不住朝帕子落下的地方追了几步,脸带急色地喊道。
白若云脸上也流露出惋惜之色,眼睛一直粘着锦帕,看着它随着吹皱的水纹荡远浸湿后慢慢沉下,才收回视线:“不碍事的,我还有其它的帕子可以用。”
嘴上虽这样说着,语气中淡淡的惋惜却掩饰不住。
本就绝美的脸色,再抹上这样淡淡的愁情,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容。
“林可。”
柯萱心中哀嚎,看着阴凉的湖水头皮有些发麻。她心中抵触,脚下迟迟没有迈开。
李昂见身后没有动静,转过头看她,眉头微蹙,带着不悦。
柯萱实在抵触凉水,有心解释:“王爷……”
“怎么?”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柯萱不敢再言,快步到围栏边翻身跳进水中。寒意立时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干脆速战速决,她一个猛子扎到水中,游到帕子坠落处,四处摸着。
李昂看到水中一缕缕的红丝慢慢漾开,心思一转,慌忙大喊了一声:“林可!”湖中没有回应,他低咒了一声,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在揽着柯萱往回游的时候,嘴里不忘骂道:“有没有长脑子,不知道亭墩边的岩石锋利吗,也不知道躲着点,你是猪吗?”
说完已游到了亭边,他带着柯萱上来之后,路过白若云时歉意地一颔首,手脚不停,直接吩咐赶来的罗浩南道:“护送白小姐回相府,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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