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罄还是老办法叫起了何寄,他惺忪睡眼,坐起来的时候意识迷茫。
他揉揉眼睛看到余罄,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去。余罄看了看这傻缺,嗯,床本来也不高,也摔不死。
何寄很怪,余罄叫他的时候总是干什么都快。
他不到十分钟就准备好,拉着余美人一起去学校。
何寄拽着余罄的手一路都没有放开。
余罄皱眉,怎么?我手上粘胶水了?你拿不下去?
进入教室坐好,他拿出数学书,好久没认真看过了。本着打赌不输,输了剁手的原则,认真对待这一场比赛。
刘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哟呵,看上书了,这不是天下奇观吗?
他把手贴到他脑门上,再摸摸自己的脑门:“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还看上书了?被谁打击到了?”
“奥,我跟人打了个赌。”余罄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本在他眼里十分小儿科的数学书。
“那你看吧,我出去一下。”六一拎着外套。
“嗯,看着点时间,别回来晚了。”说着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连目送六一的力气都省了。
整整一节课,语文老师讲的底下的同学昏昏欲睡。
何寄却坐的挺拔,腰背挺直,头都不抬一下,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还在上面圈画一下:“这题傻子才不会!”
“适合六一的题”
“诶哟,哪个智障出的。”
“考试就考这东西?瞧不起谁呢!”
“整点高难度的呗!”偶尔发出一声嗤笑。
语文老师注意到何寄在看书,认真的不像他自己,笔动个不停,就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是数学书,她一句话也没说,回到讲台。
她想:能学点就好,别整天睡觉,都睡傻了。喜欢看啥就看吧。
何寄胳膊一伸,和刘一说:“这书看的真没意思。”
六一哪能让他装下去:“你初中就学过的东西,现在还能有意思,那你智商就真是直线下降了。”
语文老师回到办公室就和苏勉说:“A班那个何寄上课一直在看数学书,一节课都没睡觉。苏老师,你怎么培养的他?”
此时正在喝水的苏勉一口水喷了出来,那小孩怎么会看数学书?
好在他又迅速调整好心态,故作高深的和她说:“这个不难,个人魅力的问题。”
“......”
这男人有点骚气,这么老了还特别油腻,可千万不能被他传染了。
这么想着,语文老师不禁和他拉开几步远。
苏勉想了想,该不会是下周的考试他才认真学的?而后又自我否定了,他能在乎考试?别做梦了!何寄这孩子,初中就没有个好成绩,中考一飞冲天,也不知是因为运气好,还是突然间脑子开了窍,才考进了H市一中。
他拿起杯子喝口水,继续手里没改完的卷子,手握着笔在卷子上指点江山。
跟数学做斗争让何寄的肚子迅速饿了起来,从六一手里抢了袋零食,迅速吃完。两手一拍,走到余美人面前:“喂,小寸头,别睡了,打游戏去啊!”
余罄想:你抬起你那四十二斤的大头看看墙上的钟好吗?这才几点,放学了?真想给他一脚!
“自己去。”懒得和他多说,降低自己的智商,还耽误老子小憩。
“别呀,放学等我。”
何寄摸了摸她的小寸头,嗯,长得还挺快呀,离到肩应该没几个月了吧。
“嗯。”快走吧,快离我远点。
何寄开心了,回去抱着六一狠劲摇,不把他摇吐不罢休。
“停停停!!!寄儿,我最近没做一点对不起你的事儿,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
六一真的好想一刀把他杀了,但毕竟宠了这么多年,作点没事。
“那你以前做过?”何寄一下子抓住了这个字眼,他看着刘一,似笑非笑。
这小子,是送上门被坑的吧!
他当然不认为刘一会背着他做些对自己不好事情,这么多年了,都是好兄弟。他做事有分寸不越距,很靠谱,就是有点不太正经。
“没有的事儿,我这不是刚好嘴瓢了嘛!”
六一乐的和他开玩笑,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相处这么多年了,默契还是有的。他看寄儿没有动怒的意思,忽的松了一口气。他可是还记得,那年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废弃公共厕所里被打到哭爹喊娘的自己。
“你奥,有事儿别瞒着我。”何寄没有一点怀疑,“放学,带余美人打游戏,你来不?”
“去去去!”他边说边点头。
笑话,他不去这哥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但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刘一实在是太怕像上次那样局局惨败了,那这游戏还不如不玩,直接回家睡觉更好一点。
“说!”何寄有点好奇他这个笨蛋能提什么要求。
“我们匹配的时候你俩一个阵营,我自己一个阵营,成不?”刘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行,做好被我打的准备就行!”
何寄眼睛看向余罄,余美人我带的动是带的动,但你小子想去敌方,不可能。好兄弟就要一起分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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