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没答,走到床前,看床上的人。
景寒彦说:“报警吧。她出来的那个地方是个酒吧,谁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和那些人什么关系。”
夏至说:“最好当然是报警。但她还不满十八岁,到底是怎么跑进酒吧去的,得先问明白她,不然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景寒彦:“你怎么知道她不满十八岁?”
夏至看一眼洛荷:“她,是我同学。
同学?!这样的同学?!
洛荷惊呼起来:
“什么?至至你同学?你们学校,还有这样的?这,这……”
夏至挠头:“奶奶,哪个学校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她……也不是很不好的姑娘,就是青春期嘛,奶奶你别多想,我先弄醒她,问问她话。她性格挺敏感的,你别多说什么,啊?”
洛奶奶抿抿嘴,走到一边坐下了,眼里很不认同,小声嘟囔:
“我可不敢说她。才几岁,就出来和男的搂搂抱抱的,我见着这样的还怕呢。现在的年轻人啊……唉,反正谁都没有我家至至斯文乖巧。”
景寒彦在一旁捂住嘴:斯文乖巧?!一个打三个的那种?
也不知道洛奶奶见没见过夏至打架?
真……好看!
而夏至,拿出自己的针盒,选了一根短针,给床上的女孩子扎针。
头上扎了十多针,这女孩子才“哼唧”着动了动头。
夏至又去卫生间拿了冷毛巾敷在她脸上,收了针,她才揉着眼,挣扎着坐起来。
但即便坐起来了,她从茫然到意识清醒的过程也很长,眯着眼看了眼前的人老半天,才低呼:“夏至?!”
夏至:“嗯,白云丽。”
叫白云丽的女孩继续揉眼睛,看别的两个人。
洛荷性子绵软,但太不喜欢这姑娘了,所以板着脸。
景寒彦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这会儿也脸色漠然的看着她。
白云丽扶住头,用质问的口气说:“我为什么在这儿,夏至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们是谁?”
夏至扯了扯嘴角:“你担心吗?担心别人对你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小心我揍死你啊,你个野山猫!”白云丽对着夏至一声吼,挣扎着下床。
洛荷气坏了,也从窗边的椅子里站起来,微弯着背和夏至说:“至至,这,这姑娘太没教养了,你救了她,她怎么骂人呢!”
景寒彦扶住洛荷,也对夏至说:“夏至,我看还是直接报警吧,这种被下迷|药的事应该不小,让警察治她吧。”
夏至无奈的看看两人,说:“你们先坐下吧。我知道了,我再问几句就报警。”
大概是“报警”这两个字太过刺耳,白云丽这会儿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开始上下摸自己,然后看着夏至,眼神惊恐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包呢?我的手机呢?”
夏至说:“我在一个酒吧的后门口,发现有三个男人要带走你,而且听他们打电话说的几句话,好像是要把你带去宾馆……咳咳,拍照什么的。这些人,你是认识的吗?”
白云丽开始恐慌,语无伦次:
“我,我,真的吗?三个人?不,我不认识,我只认识一个,我,不是,郑哥……我,啊,我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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