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道什么店铺的后门处,景寒彦手撑着墙壁,低着头,背对夏至,无助的站着。
夏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头,温声说:
“你自己学医的,应该知道,就算真的是肿瘤,早期症状还是很好控制的,而且你现在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你怎么就这么紧张了呢?没事的,好好和景教授说说吧,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开口,要不,我帮你去说?”
景寒彦摆摆手,转过身,靠在墙上,苦笑:
“嗬!以前我遇见这样的病人,我也会这么说的。但现在才知道,其实这么说,真的很空洞,我心里还是非常担心,淋巴系统的肿瘤,一旦发作……”
景寒彦说不下去了。
夏至呼了口气:
“呼!那我这么说吧,或许你能觉得实在一点。以我的经验看,你这个,如果早期中药调理一下身体,让免疫力上升,然后再手术,化疗,再中药调理,完全不会有问题的,三四个月就OK。”
景寒彦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你有把握?”
“嗯,我有把握。”夏至重重点头。
小巷里路灯有点暗,却使夏至的脸柔和而精致,她瘦小的身影挺挺的,认真的看着景寒彦,眸光让人莫名信任。
景寒彦站着站着,忽然伸手抱住她,声音有点哽咽:“夏至!谢谢你!谢谢你!”
“哎哎哎,你放开我。”夏至嫌弃的推开他:“别把鼻涕眼泪蹭我身上,我这可是新衣服。”
“噗嗤!”景寒彦笑出来,但又吸鼻涕,捂住脸,蹲下地,低低的说:“你别让我爷爷知道,行吗?”
夏至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暗自呼了口气,也蹲下了,说:
“这种病症,除了病毒感染和遗传的因素,还有一小部分,是长期的心情压抑。我觉得,你就是这种。要是你自己不能解决,总是对你身体不利,中药也调整不过来呀。”
景寒彦埋着头,不出声。
周遭安静,却能看见小巷的尽头灯火辉煌,像一个梦境;也能听见广场舞的零星欢歌笑语,像梦境的画外音。
景寒彦的头更低了。
似乎有很难很难说出口的话。
夏至只好也默默陪着他,梳理自己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蹲了有小十分钟,夏至只觉得脚麻。
既然景寒彦不出声,只好她开口:“咳咳,如果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地方,就去找树洞,找心理医生,人生有时候很难,但努力跨过去了,回头再看,其实也没什么。”
景寒彦叹了口气:“唉,有些人的人生,注定是错误的吧,谢谢你,夏至,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
夏至:“那回去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一周调理身体,就做手术。不然你让我陪你蹲在这墙根算怎么回事呢,你看看,我们的旁边是个垃圾桶呀,都把我整低级了。”
夏至让自己语调轻快,身体动了动,正要站起来,紧邻着两人的那处门,忽然推开了。
有人先探出一个头看了看,然后就开始说话:“快,你把车开过来!妈德,这女人真沉的,以后得找瘦小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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