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先给奶奶盖了条毯子,才和景桑成说:
“恭喜景教授。您做到了,您可以放心,我帮人正骨,都没有让病人疼醒,所以这个针法是可行的。不过,也是您针法本来就强,这针法走的都是大穴,没有几十年针法功底的人,做不到把握精准。”
“那你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嘛,我大概天生有这个能力吧。”
景桑成看着小姑娘沉稳得毫无波澜的脸,深深的弯腰:“谢谢夏老师教我。”
“景教授您请不要客气,行针,只是中医学的一小部分,我可不敢称师,您还是叫我至至吧,不然我以为我自己是什么妖怪似的。”
夏至弯腰还礼,但口气很平静,没有紧张,没有骄傲,却让景桑成无形中对这个针法多了份信心。
因为,只有有底气,才能做到这样。
他高兴的说:“哎,那我在心里叫你夏老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咱们中医博大精深,真的对麻醉药过敏有解决的办法,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至至你坐,我给你倒茶,不许跟我客气啊。”
景桑成利落的去饮水机边。
夏至不和他推脱,坦然的在会客区坐下。
景桑成拿了两杯绿茶过来,说:“至至,我这儿啊,可没有你们年轻人的可乐什么的,只有茶。”
夏至站起来接了,说:“景教授您这特级龙井,可难得呢,谢谢您了。”
“哟,至至你真行,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行啊……”
景桑成在一边坐下,正要打开茶叶的话题,手机忽然在衣服口袋里震个不停。
他对夏至做了个歉意的手势,便神情严肃的马上接听了:“请说……嗯……现在情况怎么样……这样的话必须剖腹产了……不不,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好,我马上来!”
不过一两分钟的通话,景桑成挂了电话就急切的看向夏至:“至至,我现在要去看一个重要的病人,就是我这几天困扰的麻醉药过敏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夏至毫不犹疑的背了自己的随身小布包:“走。”
“你奶奶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自从上次她摔倒以后,每天都要午睡的,正好给她好好休息。”
“哎,走,我路上和你说。”
两人急匆匆出了办公室,景桑成打着司机电话,司机也急匆匆的不知从哪儿奔过来。
等坐进车里,景桑成就叹气,神色变得凝重:
“这个病人啊,唉,她是一位烈士的遗孀。因为烈士的工作情况特殊,他们好不容易才怀了孩子。谁知道,那位同志,却在前不久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孩子也成了遗腹子。”
“孕妇高龄,本身就有比较多的妊娠疾病,情况复杂,最要命的是还麻醉剂过敏。这个情况,省里的相关领导很关心,联合了几个有经验的中西医生会诊了,我们都希望能帮到这个病人,最近一直在想各种办法。”
“目前,你教给我的针法,是最安全的。现在孕妇羊水已经破了,妇产科的医生会诊结果是,必须手术,否则大人小孩都有危险,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你说至至,我要是没有遇到你,我没有办法帮到这个产妇,我会多么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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