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也喝了口茶!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不管是神态,还是长相,连说话的语气都和文舒公主一模一样……
这人要不是文舒公主,就是极其了解文舒公主的人假扮的!
阿衡知他对自己的身份有疑虑,她轻笑问:“谢大人,自文舒公主从淮阳回盛都,谢大人见过几次文舒公主?可如你我这般近的说过话?”
谢允想了想,还真没有,每次去求见殿下,她都是隐在层层帷幔之后与自己说话,朝堂上公主殿下虽不设屏障,可她高高在上,哪个大臣有胆子盯着她看。
即便有胆子,那也看不清啊,因为公主殿下的宝座离大臣们远着呢……
还有,公主回宫没几日,老皇帝就薨了,她成日以悲伤为由不曾处理朝政多日,自然也不会在御书房和朝臣议事……
且处事风格完全像变了个人……
他们这些所谓的公主党私下也相互抱怨,说文舒公主行事与之前大不一样……
若那是个假的,就都说得通了!
阿衡看他神色已有松动,继续道:“本宫一路过来,听闻谢大人扣押了苏百川,这么说来,谢大人因为民女晕倒生了怜悯先办了民女父亲的案子之事,也是大有来头了?”
她看了谢允一眼,喝了手中拿了许久的茶盏:“南宫黛派你出来巡察的?她这是要对付苏家还是苏皇后?”
谢允一惊:知微见著,天底下能这般睿智的人除了文舒公主怕是没几个了罢!
而且,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那种一个男子对自己倾慕的女子所产生的那种熟悉感!
这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谢允毕恭毕敬地给阿衡行礼:“下官见过文舒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衡摆了摆手,让他免礼:“本宫此次前来,并不是想回到盛都坐回那个位置,本宫只想让你放了石术!”
谢允有些不解:“殿下与石术……?”
阿衡解释:“救命之恩!当日本宫被南宫黛和外公……”
说到此处,她脸上露出些许悲伤之色:“和南宫燕,逼落悬崖之时,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悬崖处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倒是缓冲了些伤害。
本宫坠落崖低之时尚有一口气在!
恰巧被路过拜祭女儿的石术夫妇救下,她们二人对本宫有再造之恩!
你也不用折腾那场义庄的大火,火是本宫放的,本宫设局,想将苏家拖下水,不想这知县竟是个混不吝的!”
谢允点头称是:“微臣晚些时候就着人将此人换了!”
阿衡点点头继续道:“本宫此次前来,还有些事要谢大人帮忙!”
谢允心中有些寞落地想:你无事定也不会前来与自己相认!
阿衡问道:“如今朝中谁主持大局?”
谢允恭敬答道:“新皇登基之后身子微恙,不耐朝政,文舒公主又出嫁周国,如今是大学士丰沛丰大人和新任的国师……!”
谢允看了阿衡一眼,忐忑道:“新任的国师南宫燕暂代朝政!”
南宫燕!
阿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寒凉一片!
她联想到丰沛随军出征和盘跃出事,还有清虚阁主,若那个幕后之人是丰沛,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自己那个和蔼可亲的外祖父和温润如玉的丰哥哥,真的下了好一盘大棋!
她将自己的事简要和谢允说了一遍。
而后冷笑:“呵!好计策!本宫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在想,南宫燕要从皇宫中悄无声息地抱出一个孩子,在宫中定有接应之人!
他背后若是丰家,那就说得通了!
丰沛一边假意对本宫情真意切,死心塌地,一边又与南宫燕暗渡陈仓,要谋算于本宫,两面三刀地活着他累不累!
我们陈家给他们丰家的荣耀还不够?何曾亏待过他们丰家半分?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背主择木而栖!”
谢允清了清嗓子道:“听闻丰大人的祖父乃南宫家家仆!”
阿衡摇摇头:“朝代更替,朝陈暮楚的人多的去,即便丰家忠心耿耿,一心想辅佐旧帝复辟,那丰沛也不会!
本宫了解他,他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之事,历代皇帝为掩盖自己龌蹉罪行,卸磨杀驴的还少吗?若是南宫家日后有所建树,说不定丰家就是他们藏起来的第一支良弓!
丰沛不会这样么傻,那么他到底想要什么呢?以至于铤而走险犯下这叛逆之罪……”
阿衡陷入沉思!
谢允在旁边给她沏了杯茶,补充道:“微臣私下听盘将军说,在玉霞关时,他因被人设计陷害最后被越军掳走,后来被武林中的义士所救,他后来多方探查,才发现陷害他的人是丰大人!”
阿衡心想,救他的人应是叶浔,却也不便在谢允面前透露太多,而是问:“小盘子还说了什么?”
谢允敲了敲自己脑袋:“是了,盘将军说此次见文舒公主与之前大不相同,似是换了个人!”
阿衡轻笑:“本宫就知道,别人辨不出真假,小盘子必然能!”他可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