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轻嗤:“自是打不过,否则怎会让文舒公主远嫁,而且南边越国边境也不消停!”
另一人问:“怎么就不消停了,不是说盘跃大将军和越国议和了吗?怎的又要作妖!”
那书生摇头晃脑说:“不可说不可说!”
旁边有个长相猥琐青年冷笑:“就你这穷酸秀才在此瞎掰,听闻那文舒公主貌若天仙,你既博学,可知那文舒公主名讳?”
那秀才指着他道:“文舒公主名讳又岂是你这等人能知的!”
看众人一脸不信他的模样,书生堵着气,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字!
阿衡清楚地看到那桌面写了个“衡”字!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是公主,还叫阿衡……和文舒公主同名?
那自己是哪国的公主?
她头有些发晕,摇了摇: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救出爹爹,虽非自己亲生父亲,可对自己有再造之恩!
她慢慢悠悠地转到城门口,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乞丐带着一个年幼乞丐在吃馒头,她走过去!
两人警惕地看着她,阿衡故意沙哑着声音道:“你叫刘阿四?”
“你是何人?”刘阿四问!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晓。”阿衡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问:“你想不想挣钱?”
老乞丐看着沉甸甸的钱袋,点了点头!
……
第二日天一大早,天蒙蒙亮,隔壁包子铺王大娘就来敲门:“石婶子,不好了,方才听几个买包子的官爷说,义庄被烧了,那个苏小姐的尸身也被烧毁了!”
石夫人一听,大惊失色,拉着阿衡往衙门跑!
阿衡早料到如此,她老老实实的跟在石夫人身后。
到了衙门,见到县太爷已有模有样地升了堂!
堂下跪着一个脏兮兮的大汉,看不清长相,年纪约莫二十来岁,许是被动过刑,身上血迹斑斑。
此刻他喘着气,不住地喊冤枉!
那县太爷八字胡一翘:“还敢喊冤,有人亲眼看到你纵火烧义庄,说,你为何烧义庄!”
那大汉自是不承认。
县太爷觉得不用点刑,这刁民是不能认罪的,于是摆了一溜子刑具上堂,动刑前先让人犯观摩观摩!
此时苏家人也来了。
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衣着华丽,一身贵气!正是青木县苏家家主苏北川!
这苏北川虽与恭阳苏家本家分了家,可因着家族的庇佑,身份摆在那,做生意也是一路风生水起!
虽然这青木县他不是最有钱的,可绝对是有钱人里最有声望的,地方官员乡绅无不巴结!
县太爷看到苏北川亲自前来,惊堂木都拿歪了,他任青木县知县已半年有余,请过苏北川不下三次,可人家一次薄面都未曾给过!
他抖擞着身子上前迎接:“苏老爷您怎么来了!”
苏北川不甚热络,而是有些疏离地站直了道:“听闻鄙府庶女被毒杀,如今又被人纵火烧义庄,尸骨无存,苏某自是来讨公道的!”
这话明显是来找茬的,县太爷小心肝一颤,赔笑:“苏老爷你哪里的话,下官办案自是要查明真相秉公执法!”
说着命人拿了一张椅子给苏北川坐!
阿衡看到苏北川坐堂上,妥妥一副以势压人的架势,心中暗道不好,只得静观其变!
堂下大汉名为许干,许是个硬气的,数次讯问下来半点不认罪,县太爷没招了,只得将搬上来的刑具一一用了一遍。
许干遍体鳞伤,再也心思喊冤,一股脑儿招了,说是有人为了毁掉苏姑娘尸首,让仵作验不出什么来,所以雇他烧毁义庄!
县太爷一听,觉得事儿挺大的,看了苏北川一眼。
那苏北川愤怒之色明显:“说!是谁指使你害我苏家女儿!”
那许干如今可老实了,有问必答:“草民不知那人是谁,他给了我一袋银钱就走了!”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那你可曾看清他样貌?”
“他一双狸猫眼,蒙着面,不知长什么模样,人长得高大壮实,穿的衣衫料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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