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冷笑:“你莫不是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安然用我的身份为所欲为?你想用我的身份嫁给陆怀岳?”
南宫黛道:“你所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若是先出生的那个是你,被留在皇宫当公主的就是我,陆公子本该也是我的!”
阿衡轻笑:“我若是你,就不会和陆怀岳成亲!”
“为何!”
“不如姐姐猜猜,陆怀岳能否分辨你我的不同?他若是得知你杀了我取而代之,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南宫黛面色微变,她厉声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如今可安心去死了!”说着就要命人上前杀阿衡!
阿衡喝道:“慢着!”
她看向南宫燕问:“南宫堡主,本宫只想问个问题,这些事,母后知否!”
提起自己女儿,南宫燕脸上露出些许忧伤:“她不知!”
阿衡开心地笑了:“我就知道,母后和父皇情深,又怎会放任自己女儿被人算计!”
说着一步步走向悬崖,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崖上传来惊呼声,可她已不在乎了,下落的风声在听耳边呼啸,在失去意识之前,阿衡悲伤地想:陆怀岳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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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花开时节,清木县的姑娘们早早换了薄薄的春衫,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来到湖边踏青。
湖边载了一整排柳树,如今正是柳叶新出的时节,一长溜的柳树将湖边点缀得诗情画意!
有湖就有桥,桥头一家名为“保善居”的医馆,隐约在柳树的枝绦下!
医馆门前台阶下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娘子,一身老气的粗布荆钗也难掩其倾城容貌。
此刻她正熟练地在碾磨药材。
隔壁包子铺的王大娘过来搭讪:“石小娘,今日又制了多少药材,你身子可好全了?”
那个叫石小娘的貌美女子对王大娘甜甜一笑:“劳烦您挂心,身子已好全了!”
“那……你可记起以前的事了?”王大娘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石小娘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长相好,身段好,说话也好听,知书达礼,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数月之前的事全忘了!
据石郎中说,他们家原是住淮阳那边,因家中闺女长得好看,被当地权贵逼婚,不得已跑到齐州一个边远的小县城来避祸!
这个小娘子据说是逃亡途中滚下山坡,撞伤了脑袋,石郎中初来这湖心街开医馆那会,她还病恹恹地成日里躺在床榻上,用上好的人参吊着一口气,一躺就是一个多月。
也亏得家里是开医馆的,好参好药好大夫地供着,才算从鬼门关里拉回了一条人命。
人醒之后倒是好得快,不足两月就生龙活虎的了,如今还能自己制药!
谁若是娶了她,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她家大的儿子已娶亲,小的那个又是个闺女,否则王大娘岂会让这近水楼台空对月?
只见那小娘歪着头沉思片刻,有些泄气地摇头:‘‘未曾想起来,许是病没好全,一想事情就头疼!’’
其实不是,她这几日身子方才好全,头脑中便零零碎碎涌出些片段,她的那些零散记忆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她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了。
王大娘摇头叹了口气:‘‘诶,你说,多标志的一个姑娘,倒是遭了这点横祸……’’
石娘子一日里要听她如此这般叹气数次,有些不耐,抱着药材回铺子里看药方。
石大夫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轻笑:‘‘慧儿,你阿娘在外头割了斤肉回来,正炖锅里,你去看看火!’’
石娘子听话地进来内室,王大娘自觉无趣地摇头走回自己的包子铺!
她方才在包子摊前坐下,就听得大街上有人吆喝:‘‘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石娘子捏着手中的面团,轻嗤:‘‘大惊小怪!这青木湖隔三差五就有人落水,何必如此大阵仗!’’
坐在医馆内的石郎中石术淡漠地从柜子里背了个药箱就往湖边去。
这样的阵仗他见得多了,因着他的医馆开在湖边,即便自己不去,一会人也会被抬进来,至于抬进来的是尸体还是活人就不好说了!
为了避免人死在医馆,他只得先出去看看情况,若是还有气就搬回医馆救,若是没气了,直接叫人抬到义庄去。
再说了,自己去得及时,人能救活的几率更大些。
石娘子在内室听到外头的喊声,出前店方才发现爹爹已拿了药箱走远,不自觉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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