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看着她冷哼:“我可没打算伤她,无奈她自个跑出来送死,与我何干?”
“这话你自与阁主去说!”那女子面不改色!
烟萝此时早已到温誉身旁给他查看伤势,阿衡也上前帮忙问温誉:“可还撑得住!”
温誉点点头:“谢公主!”
阿衡说了句无需多礼,就和烟萝一道帮助温誉上药疗伤。
金铃表情阴郁地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金铃:“楚元筝,别以为阁主器重你我就怕了你,你我同为护法,谁也别想盖过谁去,今日这几人是我的,你若要横插一脚,休怪我不客气!”
楚元筝都没拿正眼看她:“不客气?你又能如何?”
“那就让我的金铃会会你的白玉箫!”说着人已掠近,手中的金铃叮当作响,凝成一道破空之声向楚元筝袭来。
楚元筝身形不动,手中的白玉箫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屏幕,挡住了铃铛的攻击,那铃铛拍打在转动的白玉箫上发出铛铛之声就坠了地。
眼看自己的招式被楚元筝破解,金铃又祭出几道金铃,从不同的方向朝楚元筝袭来……
温誉惊呼:“筝儿,斗转乾坤!”
楚元筝听了温誉的话,手中旋转的白玉箫不停,身形随脚步转动,尽数将金铃挡下。
金铃眼见连出数招都讨不到好处,住了手轻笑:“筝儿?原来这是会情郎来了!”
楚元筝不接她的话,表情依旧冰冷:“今日你的一功我会与阁主禀报,这几人我自会带给阁主,你回去罢!”
自己辛苦抓的人怎么能让她截走?金铃气得咬牙切齿:“楚元筝,你别欺人太甚!”
楚元筝冷着脸问:“怎么,金护法还要与我打一架?”
金铃晃动着手中的铃铛,咬牙切齿道:“楚元筝,你最好……,否则……”她留下这几个字,人就消失在月色中。
温誉看着楚元筝,眸子温柔若水:“筝儿!”
楚元筝没看他,道:“你认识的筝儿早就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清虚阁护法楚元筝!”
温誉抿唇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是什么身份,你依旧是我心中的筝儿!”
这话头……妥妥有奸情!阿衡想。就不知道是郎情妾意还是郎有情妾无意,又或许被街边说书先生说坏了的戏码:有情有义却又不能在一起!
几人乖乖的跟在楚元筝身后走,烟萝碰了碰阿衡手臂:“难怪温誉今夜一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模样,敢情是为情所困!”
阿衡没有回烟萝的话,而是看向温誉,温誉恍若未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头领路的楚元筝!
楚元筝回应他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方才受金铃一击,气血上涌,嘴里满是血腥味,而他如今觉得嘴中的苦涩盖过了那股腥味,深入骨髓!
阿衡叹了口气,发牢骚:“筝儿姑娘,这漫漫长夜,走着多无趣,你们阁主既是请人,一顶轿子也不为过吧,没有轿子来辆马车也许,本宫已累了数个时辰,这细皮嫩肉的,实是走不动了!”
“阁主离此处不远,且一路上皆是崎岖山路,行不得马车,公主见谅!”楚元筝道!
阿衡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誒,实是走不动了!你们阁主要见本宫,也不惜这一时半会的,歇歇呗!”
烟萝跟着阿衡坐下,温誉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烟萝一把拽温誉坐下,把本就重伤的温誉拽得一个踉跄,匍匐在地上,刚缠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楚元筝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温誉渗出血的伤口,也停下脚步,没说话。
温誉跌在地上,艰难地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都不得,反而伤口血越渗越多!
烟萝冷哼:“没用,保护不了殿下还把自己伤成这样,你自个起来呗!”
温誉依旧在努力起身,可他仿佛用尽了力气,疲惫至极,只好泄气地躺在地上不做声!
楚元筝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温誉身边,搀扶着温誉起身,往他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金疮药。
默默地做完这些正欲离开,温誉却猛地捉住她的手:“筝儿!”
楚元筝甩开他的手:“温公子请自重!”
温誉没放开她,劝道:“筝儿!你回头吧,清虚阁能给你的,公主都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公主也能做到!”
温誉看了阿衡一眼:“这可是名满天下的文舒公主!公主心善纯良,定会帮你!”
楚元筝再度甩开他的手:“我的事,只有阁主能帮我!”
阿衡觉得眼前这姑娘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说话竟这般不中听。
轻笑:“筝儿姑娘的事儿听起来挺难的,不如说说你的事?本宫若是能帮的顺手便做了,若是不能帮,你就当故事讲呗!”
楚元筝:……这公主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
她也不打算在此事上纠缠,身上的红色斗篷一甩就走,丢下一句话:“请公主莫要耽搁了时辰,上路吧!”
随着她移动的步伐,烟萝看着她的背影,口中数道:“3,2,1!倒!”
果然,她“倒”字一出,楚元筝就跌倒在地上,她浑身乏力动弹不得,恶狠狠地盯着烟萝:“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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