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誉看着城门久久不语,最后才一脸郁色和阿衡道了别,直说要处理些家务事。
阿衡知他初回乡,也不加阻拦,只叮嘱他多加小心且不要忘了正事!
如今的淮安城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原本萧条的街道也渐渐热闹起来,一排排的店面铺子稀稀疏疏地开了不少。
阿衡她们下榻的客栈就在淮安城最热闹的平乐大街上。
客栈二楼的客房,一边窗户正对着后院的花园,一边正对着平乐大街,此时正是晌午热闹的时候,阿衡坐在窗前喝茶,时不时看看窗外熙熙攘攘地街道。
陆怀岳给她倒了一杯茶,问:“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阿衡喝了一口茶,看着他轻笑:“不知道,边走边看呗!”
说走就走,阿衡收拾一番就和陆怀岳出了客栈,两人顺着平乐大街慢慢悠悠地走着,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二人将街上的情况看得很仔细。
突然,阿衡扭头看向街边的一个小巷,巷子很深,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阿衡凝眉,扭头看向陆怀岳,感叹道:“岳哥哥,我觉得,我被人盯上了!”
“和在玉霞城一样?”陆怀岳问。
阿衡摇头:“说不清楚,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这次陆怀岳并未怀疑,特别是出了三茗一事之后,他发现阿衡身边的人并非无懈可击。
他担心道:“日后你得跟在我身边,若是出门必要带着人。”
阿衡点点头,她可不想让自己陷入险地。
二人闲逛了大半日才回客栈休息,回到客栈,下边的人已将近日调查到的淮阳瘟疫一事呈了上来。
待看完了呈上来的东西,陆怀岳让人拿了淮阳的與图地志上来。
待得庄子闲和烟萝都被叫了来,阿衡和二人说了一通收到的消息,最后才道:“此次淮阳疫症颇为蹊跷,首先,我曾见识过御书房记载的陈国百来年大大小小的疫症,皆是从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身上生出,再传染给别人,人传人一传十十传百,至少也要经过数日,方才能波及整个村子或者县城,而这次疫症是同一日在淮安县和三个村子爆发。与以往疫情皆不同。”
众人听了皆点头。
阿衡继续道:“我陈国有律,出现疫情由当地官员上报朝廷,朝廷会派钦差和御医到疫区查探疫情,若是染的疫情不严重,能药物救治的,自是先救治疫情,若是人力无可挽回,方才会下封城的命令。
这次疫情出现之后,淮阳知府董沅第三日便命人封了四个地方,未曾上报朝廷,也未曾听说知府请大夫查探疫情。”
烟萝好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律法对这等官员当如何处置?”
阿衡也喝了一口茶,面色不渝:“隐瞒疫情不报,轻则贬官削爵,重则人头落地,若是封城延误救治黎民百姓自是要以欺君之罪诛九族!”
烟萝轻笑:“呵,这小小的淮阳知府胆儿这般肥?”
阿衡对烟萝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道:“第三点,虽然董沅在第三日便封锁疫区,可一日便能波及四座村县的疫情竟然在之后两日皆不往外传染?说不通。”
陆怀岳接她的话道:“不仅如此,从四个地方跑出来的流民在接下来的数日,竟然无一人感染发病。若是此次瘟疫能人传人这般严重,为何接触染了瘟疫的人,从疫区跑出之后为何不发病?”
阿衡沉思片刻道:“也就是说,此次瘟疫,只有在这几个地方的人才会感染,出了这几个地方不会感染?”
陆怀岳点点头。
阿衡看向烟萝,烟萝摩挲着茶杯的手微顿:“不是瘟疫,是毒!”
阿衡挑眉看她:“肯定?”
烟萝轻笑摇头:“看你说的,我又不是神仙,要肯定还得看看染了疫症的人!”
“自是要看的,不过之前染了瘟疫的人皆被坑埋了,温誉是本地人,自有法子找到染了瘟疫的人,也遑论是生是死,你跟着他去看看。”
阿衡早前就命人吩咐温誉前来,温誉此刻坐在烟萝对面点点头。
陆怀岳道:“庄子闲博闻强识,见多识广,你俩把他也带上,说不定有用。”
被碰巧带上的庄子闲幽怨地看了陆怀岳一眼:“敢情我是来碰运气的。”
陆怀岳回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阿衡继续道:“还有一点,自从淮阳大水之后,我派了钦差到淮阳督管赈灾和修河坝一事,可两个钦差如今下落不明!”
这一消息阿衡也是前几日方才得知。一般赈灾之事也就是三五个月的时间,可修大坝时间就长得多,两人虽一直未提瘟疫一事,可前几个月还有折子会盛都,如今阿衡收到的却是二人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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