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殿下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副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心都碎了一地,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话吓着了,误会了自己,悔得肠子都青了,直骂自己怎的这般沉不住气,一听她那些挠心挠肺的话就上火!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日后少不得又得哈吧儿狗的样子做足了去哄这人,为今之计只得安抚为上,软声软气道:“阿衡,不要妄自菲薄,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阿衡愣愣地看着他,这是情话吧,她没听错!
陆怀岳继续道:“你爱玩就玩吧,在苏府住不要太久,毕竟太麻烦人家苏家兄妹了!”
他转身离开,还不忘提醒:“你要用什么缺什么尽管和我提,陆章会一直守在苏府门外,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要胡思乱想!”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衡看他像逃跑似的离开,有些哭笑不得,想是自己方才也把他给吓到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甜意。
这一切在远处的外人看来,自是公主与陆公子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三茗看到陆怀岳走了,才上前来行礼:“殿下,您若是不想回去,三茗到苏府伺候您吧!”
阿衡边往清心居门口处走去,边道:“不必了,本宫身边有山红一人足矣!”
三茗觉得自己在公主这里失宠了,很是伤心:“殿下觉得三茗伺候得不如山红吗?”她一直是公主殿下的四大丫头之一啊,什么时候轮到山红那等泥腿子出来的丫头越到她头上去!
阿衡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凑合吧!”
三茗一直跟着阿衡走到清心居门口,阿衡叫住她:“这门你就不用进了,回城主府去收拾本宫的东西,让陆章拿来,你就呆在城主府吧!”
三茗一听,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乞求道:“殿下,三茗愚钝,三茗做错了什么您打您骂都行,别不要三茗!”
阿衡轻叹一口气,低头看她,感叹道:“罢了罢了,到底主仆一场,我便给你个明白!”
她示意阿衡跟着进清心居,在院子里找了处安静的亭子坐下,看三茗识时务地下跪,并未阻止。
阿衡问:“三茗,主仆多年,本宫可曾亏待苛责于你?”
三茗摇头:“殿下对三茗只有恩!”
阿衡又问:“既如此,为何要背主?”三茗使劲摇头否认自己背主,还表明立场说自己对阿衡忠心耿耿。
阿衡看三茗都到这般田地了还狡辩,有些失望:“今晨是你带陆怀岳去的内院?还说是我的命令?本宫不记得如此吩咐过你!”
三茗一脸茫然,磕头道:“是奴婢听山红说你要找陆公子,就擅作主张带陆公子去内院!”
阿衡轻笑:“你这也说得通!可本宫要找陆怀岳,何时说过要带他进内院?且本宫再问你!之前你去了哪里?”
三茗有些支吾道:“奴婢……奴婢去找穆九了……”
阿衡似有些累了,不耐与她多说:“你这话是真是假,本宫一问穆九便知!”
三茗坚定道:“殿下尽管去问穆九,奴婢对殿下绝无二心!”
阿衡觉得三茗真是冥顽不灵,冷笑道:“许是吧,这些你皆圆得过去,可你在香炉中给本宫点的致幻迷香作何解释。”
三茗犹自争辩:“那是致幻迷香,奴婢不知道,下人送来奴婢就给您用了……”
阿衡再也不耐听她争辩,“啪”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她因养尊处优的脸上顿时现出红痕。
阿衡冷笑:“三茗,本宫哪里长得像傻子,由着你这般糊弄?”
说着她走出亭子,沉声道:“三茗,你我主仆缘分已尽,即刻在本宫面前消失,否则,本宫可不敢保证不杀你!”说着头也回地往清心居的主屋走去。
没过多久,三茗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离开了清心居!
温誉看着三茗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忍,方才阿衡和三茗在亭子里的事并不避讳他,他是在一旁的廊檐下看着的。
他道:“殿下,看三茗的样子会不会有所误会!”
阿衡摇头:“误会?若方才那些皆是误会,那她夜里放出飞鸽传书泄露本宫行踪之事也算是误会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温誉心中一惊,问:“殿下为何不将此事挑眉让她心服口服?”
阿衡抬眼看她:“本宫为何要与她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本宫就是让她,或者说她们摸不透本宫是真厌弃了三茗还是对三茗有所误会。”
“况且,”阿衡轻抚自己的衣衫:“本宫从未知晓她给别人送信鸽之事,那她岂不是依旧能给对方通风报信?”
只要她们继续连续,她就有可能知道她真正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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