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誉郑重道:“久仰公主殿下大名,在下对公主甚是钦佩,且公主殿下对在下先有救命之恩,后有庇护之义!别说是三年,即便是一辈子,在下也唯公主殿下马首是瞻!”
阿衡看温誉甚是上道,心情大好,命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契书。
温誉就在旁边看着,当她看到阿衡笔落下三年之约时,阻止道:“殿下,这契书签与不签于在下并无分别,可为了让公主殿下安心,在下愿签下契书,公主殿下可否将这三年之期改成十年?”
阿衡抬眸看他:“十年?”
温誉眼神微亮:“三年时间太短,于公主的志向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阿衡握笔的手顿住,抬眸看他坚定的神色,脸色渐渐浮现出淡淡笑意:这个温誉比她想象的更通透,她没看错人!
将契书改成了十年,温誉还郑重其事地在上面签字画押,苏雪久做了见证人。
待一切处置妥当,温誉向阿衡行了主仆礼。
阿衡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平淡,眉宇间有丝淡淡的忧郁之色,她轻声道:“与本宫签了卖身契的,皆由本宫赐名,三茗穆九云六皆如此,可因你只签了十年的身契,且用你本名便于你为本宫奔走,这名就不改了!”
之后主仆二人借用了苏雪久的书房,阿衡将自己大致的境况及自己的人手和温誉细说了一番,二人一谈竟谈到了晌午。
苏雪久早命人备齐了饭菜就等着宴请公主。
阿衡也不推迟,在离开书房之前问温誉:“你伤势如何?可能赶路?”
温誉点头:“这点小伤不足挂齿!”更重的伤他之前也受过!
阿衡点点头道:“那就好!午饭后准备准备,与本宫一道去淮阳,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收拾行李。”
温誉倒没想到差事来得这般快,可他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更何况,这次去的是淮阳,他的故乡!
因为有女客的缘故,苏雪娥被叫来同席相陪。
来之前她被自己的哥哥耳提命面过,这位是陈国文舒公主,不是个轻易能冒犯的,让她小心伺候着!
苏雪鹅满口答应得好好的,可席间看到自家二哥看阿衡的眼神,又有些愤愤不平,直暗骂一个公主,出身就碾压路人无数,还生得这般千娇百媚的,可不是专门来勾人的?
在看到自家二哥第五次暗暗向公主殿下投放秋波之后,苏小姐按耐不住了!
她恶狠狠地往二哥碗里夹了块肉,语气生硬:“二哥你多吃这面前的肉,别看着别人碗里的!”
苏雪久对妹妹这股子任性已习以为常,笑道:“我何时看了别人碗里的肉?”
“那你整日往我这边瞟什么,可不是看中了我碗里的肉?”苏雪鹅瞪了一眼自家二哥,文舒公主就坐在自己身侧,往自己这瞟还能看什么?
苏雪久脸上有些莫名的红,轻咳一声,教训道:“安心吃些,看你瘦的,日后小心嫁不出去!”
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雪鹅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温誉,脸上也染了霞色,羞涩道:“二哥,你怎的又扯我头上来了,你怎知我嫁不出去?”
苏雪久本意是扯开话题,还真没想着把话头往妹妹终身大事上引,不管怎么说,这里两个外人,一个是外男,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谈及妹妹婚事总有些不合时宜!
只得放话止住这话头:“我胡诌的,你好好吃饭!”做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乖孩子。
哪知自家妹妹完全没有住嘴的意思,接着就往温誉碗里也夹了块肉,笑得春风满面:“温公子,你身子未好,应多补补!”
苏雪久:……
阿衡:……
这么唐突给一个外男碗里夹肉的举动,是哪个国的闺中典范,苏家小姐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这么一来一回的,阿衡也琢磨出了几丝苏家兄妹的心思,倒是挺佩服苏小姐一副敢爱敢恨的模样。
相较于阿衡一副看好戏的心情,温誉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他看着碗中那块漂着蜜汁香味的肉,脑子千回百转:这还是除了他娘和他奶娘以外,第一个给他夹肉的女子!
可怎么说呢?他七岁之后就不耐与人共用筷子了啊!这肉是吃还是不吃?
吃吧?方才苏家小姐可没用的公筷,用自己的筷子给夹的,这算不算是间接的那个啥……
不吃吧?会不会让苏小姐下不来台?
正当温誉脑中进行天人交战,在吃与不吃间徘徊彷徨的时候,公主殿下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温誉伤口正是愈合之时,不宜吃的太油腻!”
说着,阿衡用公筷将温誉碗中那块肉夹走了!
温誉感激涕零地看了自家公主一眼:公主殿下的庇佑真是面面俱到。
当着外人的面,苏雪久虽然很生妹妹不知礼数的气,可也不好当面斥责妹妹,只是说了些场面话糊弄过去,只想着待会散了席,非得好好教训她一番。
一席酒菜吃得不快不慢,饭后还用了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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