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情人之间的感觉真的很准,一个眼神陆怀岳便觉察出不对劲,他突然就慌了。
隔着窗抓住阿衡的手,又叫了一声:“阿衡!”
阿衡不答他,只是很认真地开始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握住她的手指,然后淡漠地转身离开。
陆怀岳惊慌失措,心跳得厉害,他也顾不得什么仪表,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了,爬了窗直接追向阿衡,从她身后拦腰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头压在她脖子上摩挲。
三茗识趣地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阿衡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在狂跳,心中微微叹气。
他声音焦急又叫了一声:“阿衡!”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脸淡泊。
他乞求道:“阿衡,听我解释,别不理我!”
阿衡淡淡地道:“好,我听你解释,你说。”
陆怀岳看她说话,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哄她:“阿衡,现在有很多事,我不能和你说,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阿衡觉得陆怀岳的话很可笑:“你什么都不能告诉我,那你解释什么。”阿衡郑重其事地推开陆怀岳的怀抱,神情淡漠,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陆怀岳又不是傻子,若是现在真走了,他以后就没媳妇了,于是死皮赖脸地又粘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阿衡身上:“我不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那好,你留下,我走!”阿衡也不是好哄的主。
陆怀岳也真是头疼,有的时候他真希望阿衡生得傻白一些,可该死的这小娘皮偏生聪明绝顶,心思玲珑,这也就罢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她多少债,自从第一眼看她起就一直喜欢得不行。那会她才多大,十一二岁小豆芽一个,毛都没张开,被南宫燕带到无银山庄做客,却处处和自己那便宜妹妹陆怀娇作对。他那会觉得她一笑一颦,都可爱到了极点,天天寻着她的身影跟着跑。
跟着跟着便开始跟出了麻烦,他开始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时时挂在身上,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想当年自己十五六岁的年纪,少年初长才,才貌斐然,也是一翩翩公子,明里暗里折服的姑娘家不知有多少,可他偏偏就中了这小豆芽的毒。火急火燎地让当时的无银山庄庄主陆甄做主和南宫燕提亲。
南宫燕也算是半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对他一直青睐有加,虽说阿衡还小未曾及笈,成亲不行可订婚却无什禁忌,毕竟娃娃亲的多了去,因此南宫燕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他得知阿衡是陈国公主之事已是订婚后的三年多。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无银山庄外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锦衣玉袍,自称是阿衡的父亲。
看到未来的岳父大人,他这个准女婿还是有些紧张,他支支吾吾地套近乎,还未表明身份,就被阿衡拉到了厢房,跟他道:“我是陈国的文舒公主,那是我父皇陈国明德帝。”陆怀岳惊得下巴都掉了。
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阿衡就给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堂堂一公主被流落在外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后宫那些乌七八糟的宫斗,父皇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送来跟着外公远远避开纷争。
阿衡巴拉巴拉地给陆怀岳讲了一串串的事,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所以最无情不过帝皇家,我阿衡此生不嫁帝皇家,你知道吗?”
陆怀岳茫然地点了点头,阿衡又神气地吩咐:“订婚之事我与外公说了,先瞒着我父皇,你也别提。”那会的阿衡已是十四五岁,个子和胸脯也微微张开,身形略见窈窕。陆怀岳盯着她红唇一张一合莫名有些口渴,觉得像极了她的初潮。
嗯,阿衡的葵水初来那日是什么时候了?阿衡那会正坐在自己腿上练字。练着练着她说:“岳哥哥,不练了,我肚子有些疼。”
陆怀岳很关心自己的未婚妻,问:“哪疼了,我给你揉揉。”揉着揉着突然身下哗啦湿了一片,起开一看,把两人都惊呆成了木鸡。
看着那堆染在陆怀岳身上的血迹,阿衡的脸比它还红。
陆怀岳更是红了脸尴尬得不像话。最后好歹打破僵局,笑道:“阿衡从今日起就是大人了。”他那会已有十八九岁,再加上对情爱之事已了解颇深,对这些事也是知道一二的。
心思飘得远,等阿衡离开得背影都不见,他才回过神来,苦笑自语:“我之前也不想娶皇家女的。”可这话此生注定是做不得数了。若是这皇家女不要他,说不定自己还得死皮赖脸地去求。
如今三年又三年,即将四年了吧,当年自己真是远见,如今不就得死皮赖脸在求了吗。
他深深探了口气,无奈道:“乌哈族于我,有杀母之仇。”
阿衡惊讶:“你母亲不是现在的陆夫人?”阿衡指的是陆甄的妻子,陆怀娇的亲娘,如今正好好坐在陆家享福呢。
陆怀岳摇摇头:“不是。我亲生母亲生下我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拖拖拉拉苟活了三年,就走了…”陆怀岳沉默了片刻,方才有些悲凉地道:“后来我父亲告诉我,母亲是被乌哈族人害死的,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外祖母,是乌哈族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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