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
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过年这个概念,正月初一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三九隆冬,寒冬腊月。这个世界的天气似乎有着很大的偶然性,就譬如高飞就看到过一次,前一刻还是烈日炎炎而后一条白色的龙从宛城上空飞了过去。而后宛城便整整下了三日的大雪,那几日宛城总是有人叫嚣着要去屠龙,可至于是真的有人敢去还是在吹牛皮,那就是仁则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龙在这个世界似乎也是极其强大的生物,反正宛城似乎没有人是那条白龙的对手,据说扬州城才有能够屠龙的高手。当然虽然宛城没有人是那条白龙的对手,但城中有着镇器的存在,白龙拿城中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正月初一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祭祀伏羲星,虽然年满十八岁之后就很难在身上铭刻出命纹,可人们总归是留着一个念想。据说徐州城有一个叫沐大师便是在三十岁的时候才铭刻出自己的命纹,他的命纹是一柄剑,一柄无往不利的剑。
一大早白流苏便早早的装备好了供桌,供桌上铺着一张黄色的丝绸,可丝绸上却空无一物。
白流苏托着玉腮,冲高飞问道:“弟弟,你会画画,那你会写诗不。”
高飞沉吟了半刻后说道:“会吧。”
当然,他还有下半句,那就是“抄袭也算的话。”
根据高飞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世界和前世的神话传说有着大致上的雷同,但是细节上似乎又完全不同,这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毫无压力的剽窃前世的各种经典。
高飞知道,白流苏要诗是想要当做祭祀伏羲星的贡品。祭祀伏羲星的贡品不是什么三牲六畜,反而是需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文雅的东西。而贡品的质量越高,能够看到的大道投影便越发清晰。
“弟弟,你帮姐姐写首好诗呗。今年是姐姐的最后一年了,过了十八以后想要在铭刻出命纹的几率便微乎其微了。”白流苏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啥,你才十八?”高飞惊讶道。
“咋的,不像吗?”白流苏如同炸毛的狮子,果然女人对于年龄上的置疑是无法忍受的。
高飞紧盯着白流苏的脸,而后又扫了扫她的胸部,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是长的有些着急。”
“臭流氓,你就说行不行吧。”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你要是能帮我铭刻出命纹,老娘脱光了给你看。”白流苏恰着小腰,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好,成交。”高飞一口答应了下来。
“人不大,色心不小。”白流苏看着往书房走去的高飞,小声的嘀咕着。
书房当中,高飞面色凝重,手中的笔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一字一顿之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高飞从清晨一直写到了晚上,从天明一直写到了天黑,如今已经到了祭祀的时间了,白流苏推开房门,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的高飞。
看着书桌上洋洋洒洒的三千字,白流苏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这是经义。”白流苏的声音都在颤抖。
“祭祀伏羲星的话,经义应该是最佳的。”高飞的语气有些虚弱。
短短几个月的相处,高飞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个有些霸道的小女子。她想要的,自己就一定要给他最好的。高飞前世是个纹身师,道德经也算是一个偏门的纹身。所以道德经他是会背的,只是高飞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将道德经复述出来是这么的艰难,每一笔每一画似乎都在消耗着他的精神。在书写的过程中高飞好几次都感觉几近昏厥,每次即将昏厥的时候天穹中的伏羲星都会放出一道白光帮他化解身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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